[TOS+AOS|KSK无差]他也没想到自己真的恋爱了.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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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lomeek的口感稍稍有点像地球上的南瓜，但味道更接近于某种奇特的菌类。整个汤尝起来很是清淡，只会有一点点的鲜味绽放在舌尖。但Spock在注意到他的表情后又加了些胡椒，于是那种味道就猛然立体了起来，配上热乎乎的口感，很是耐喝。对此，瓦肯人解释，这是一种针对人类口味调整后的做法。这让Jim又想起了Spock通讯录里的那个人类女性，但因为对方提及此事时，明显地心不在焉，所以他倒是没再追问下去，只是把盘子里的瓦肯面包撕开，递给了Spock一半。
其实在相处稍久一些以后，Jim就发现，Spock时常维持的兴致缺缺的面具下活动着非常多的，十分细微的感情。这跟稍老一点的那位瓦肯人是不一样的。老Spock喜欢用挑眉之类的面部肌肉来活跃乃至夸张地表达自己的一些观点，这让他体现出了一种人类化的特征，虽然与此同时，他瓦肯的性格特点也表现得非常明显。他会相当自信乃至于主动地跟人调笑，会在一些他不怎么赞同却又无可奈何的事上微微歪着头耸耸肩，眼睛无神地瞪上一瞪，让人觉得有些好玩的同时还有点好笑。哪怕是面对人类的调情（虽然这个Jim主要观察来源是那个Kirk），他也可以肢体表达出一些相当细微的不同态度。
而他身边这位Spock，表达的方式却是截然相反。譬如除了极度放松的状态下，他鲜少会主动说什么有趣的话逗人开心，昨天晚上在洗手间对他一板一眼地说“我会尽力避免这种情况发生”，恐怕是他所能做出的最大幅度的逗人开心的努力——虽然在说完后，会有些期待地盯着对方，像是期待对方能够理解到，并快活地笑上一笑的地方，又跟老Spock有着些异曲同工之妙。总之绝大多数时候，这位瓦肯人只是垂着眼，将那双可以很锐利，却又可以相当温顺的眼睛藏在眼睑下，不知道到底在想着什么事。如果说老一些的瓦肯人已经可以融入到整体的环境气氛之中，那么年轻些的这个则不管是在哪，都多少带着点微妙的格格不入。即使是在一个热闹的聚会里，他坐在那儿，都会自发带上一种生人勿近的冷淡气场。
但大概Spock自己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因为他看起来从没对自己是“特殊的那个”而感到不自在。或许，只是或许，只是一个猜测，那就是作为瓦肯星极少见的混血儿，Spock已经从小就习惯了周围人的窃窃私语，他学会了如何忽视他们，去径直做自己需要做的事，不为总是独自一人感到羞耻或是不安。
这让Jim多少想起了点自己小时候的事。那会儿，每当他去一个新的地方，总是会有很多人压低了嗓子，朝着他不停地指指点点。看哪，那就是George Kirk的儿子。George Kirk？那个George Kirk？瞧瞧他的头发，他的眼睛，他几乎跟老Kirk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可怜的男孩，从小就没有见过他的父亲……Winona要怎么过日子，他和George那么像。他习惯了，他也习惯了，从出生开始就要为自己根本不记得的事成为众人目光的焦点……视线里的压力让你喘不上气。
Jim逃跑了，把它甩在了身后。而Spock——他凝视着面前正心不在焉地出着神的Spock。
这就是为什么每当Spock露出那种沉浸在思绪中的神态时，他都会感受到源自内心的强烈冲动……它很难形容，甚至很难概括。但这会让他想要去触碰他。倘若Spock是个人类，或许他要搂着他的肩膀，用力地晃一晃。一个拥抱，让人觉得比什么都好。
然而Spock到底是一个瓦肯人，并且很明显，也不再是那个独自一人，需要被人鼓励，或是安慰的小鬼了。Spock不是，Jim也不是，他们都不再是需要被保护的小孩子。所以Jim停顿了一下，在用余光打量了片刻后，只是在给面包涂蜂蜜时，轻轻用小指勾了下瓦肯人的手腕。
这让Spock回过了神，他掀了下眼皮，稍稍看了会儿Jim勾在自己手腕上的小指，又转而将视线挪回到了Jim的脸上，深邃的目光中却透露出一种冷淡的谨慎。虽然Spock自己绝不会承认，但倘若面部表情是老Spock表露感情的渠道，那么对于年轻一点的Spock，他的眼睛泄露的东西则比什么都多……那个瓦肯人盯着他看了几秒，终于以耳语般的声线说了句“谢谢”。
于是Jim就知道，即使两个人都没有宣之于口，但Spock还是明白了他想让Spock知道的东西。于是他终于放下心来，耸耸肩，将瓦肯谷物做成的面包蘸着蜜放入了口中。
它的口感柔软，并且很快地消融，让人想起了顺着丝绸滴落的牛奶，而金黄色的蜜加重了融化时的甜味，在清淡的瓦肯蔬菜汤后，有着一种精致却不腻人的淡香。它们混杂在一处，让Jim的胃暖洋洋的，恰到好处的饱腹感温润了他萎靡不振，却又因为饥饿而蜷缩在一起的胃肠。
如果能来杯茶，配上这块面包，那就更好了。Jim心想。他们可以来一杯茶，完全可以。茶应当苦一点，因为这会让面包的味道更甜。他可以跟Spock问问这个，但这又不急，反正之后还有的是时间。
此世全部的时间……
所以此时此刻，他们两个人坐在沙发上。一个正向后靠在垫子上，找了个姿势舒舒服服地窝起来，舔着手指上的面包渣，一个身体微微前倾，灵巧的手指轻巧地旋转着手中的水果，刀刃银色的光在他的指尖上跳着舞。而房间里的温度正好，暖和到了让人可以把脚趾都放松地舒张开。
Jim想不出有什么能比这更好，而如果真有什么可以比这更好，那也是Jim停顿片刻后，想出的天才般的主意。
“你想看个电影吗？”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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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电影的时候睡着了，你永远不能跟一个高烧刚退，还吃过新世纪强效退烧药的人谈论保持多久的清醒。Jim昏睡前最后的记忆是I AM YOUR FATHER，所以他觉得不能排除这句话冲击力太大，以至于他直接吓晕了过去的可能。观看21世纪人类对星球大战的想象总是很有趣，当时的拍摄者们大概谁都不能想到，两百年后还会有人兴致勃勃地观看它，而这个人身边还正坐着一位不停走着神，敲着PADD的外星人。沙发对面没挂东西，所以他们用投影系统直接将画面投射在了墙上。Spock手头还有工作要做，他同意了看电影，但绝大多数时间都在用着敏捷的动作敲击着自己的便携式平板。
投影系统没人关闭，自动播放到了下一部。Jim半眯着眼瞧了会儿，已经开始搞不清这些人到底哪个是哪个。声音被调到了几不可闻，却刚刚好适合人打瞌睡。他盖着条毯子，那只能是Spock的功劳。他费力地歪了个头，看到屏幕上的代码以一种流畅到有如艺术的方式飞速滑过。瓦肯人认真工作的样子非常性感，非常地……好看。微微抿着嘴唇，半垂的眼睑，稍显严厉却又不失干练，屏幕的莹莹的绿光燃烧在他鹰一般的瞳孔间。这让人感到了过分的安心，以至于Jim在思考了几秒后，干脆就着这个姿势，继续睡了过去。
他第二觉睡得比第一觉要来得长，醒来时房间光线黯淡，几近夜深。Jim反应了会儿才意识到他们没开灯，Spock的平板也没有亮。他模模糊糊地想，难道Spock也睡着了，却感觉有什么东西轻轻拨弄着他的额发。动作极轻，带着几分随意，却又从随意中透露出来一种克制的爱怜。
这就是之前清醒时歪过了头的恶果了。因为现在，这一会儿，他正斜枕着Spock的大腿，微微侧侧头，就能望见Spock的表情。
或许是精神松懈了下来，此时此刻，瓦肯人的眼睛微微有些湿润，那并非泪花，而是藏在深黛色的睫眉下的瞳孔，闪烁着月光般温润的光泽。窗外偶尔有闪光掠过，便会有寒光擦亮眼角，他的神态和动作有着一种沉静的温和，却同时闪烁着某种疏离与冷漠。矛盾，就像是从缝隙中渗出的液体湿润了泥土，被压抑下流露出的些许深情。
Jim眨了眨眼，他知道Spock能看到自己醒了，但他心不在焉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于是他就又任由Spock玩了会儿自己的金发，想着从Spock的视角，自己看起来又会是什么样子。如果他能看穿Spock脑子里到底在转些什么东西就好了，Jim想，但倘若他真能看透，又未免来得太没意思了些。两个人又就着沉默，怀着各自的心思待了一会儿。
“我睡了多久？”Jim问。
“总共是4小时17分钟21秒。”Spock用瓦肯式的精密回答他。“包括你中途清醒的时间。”
“你怎么不写东西了？我还以为你有工作没做完。”
“确实尚未完成。虽然在PADD上的编程部分已经完毕，但具体的调试需要使用专门配备的主机。”他对正占用着自己大腿的Jim微微地挑了挑眉，没有说完接下来的话。
Jim咕哝了一声，连滚带爬地从Spock的腿上爬了起来，他这一天断断续续得睡了十多个小时，强力退烧药的药效终于被完全地消化干净。“你可以叫醒我的。”
“无妨，它的紧急程度不高。”Spock的视线随着Jim的动作微微移动了会儿，随即站起身，桌上的显示屏因为他的靠近而亮起了智能的灯光。
Jim抱着沙发上的垫子，吧唧着嘴挠了挠头，他的头发乱糟糟的，想恢复原形可能需要一大罐的发胶。桌上的碗碟并未收拾，Jim研究了一下，决定去把它们洗掉，作为对Spock晚餐的感谢。对此瓦肯人似乎想说点什么，但最终还是闭上了嘴。于是房间里除了主机轻微的嗡鸣，只有哗哗的流水与碗碟碰撞的轻响。Jim想，如果自己的父亲没死，家中也该是这般的场景，然而这个念头太不讨喜，所以他又把它们给丢开。他草草地擦了个手，回到了床边。
Spock正聚精会神地凝视着屏幕上滚动着的信息，手指搭着键盘，直到Jim落座，才不急不缓地开了口，“明天上午是Spock教官的编程课，我推测你会按时出席。”
Spock教官……Jim叹了口气。他在Spock这儿只待了一天，却突然懒到了什么都不想去做，就好像终于能歇上一口气，那如影随形的焦虑突然被放开了一点。“我会去的。不过真正的问题其实是Bones——他会追着问我到底怎么回事，我到底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问题，你知道，就那一套。”
“如果Bones是指Leonard McCoy，那么你无需事事向他汇报，他可以理解。”
“这不是事事跟谁汇报的问题，Spock……重点是他关心我，是真的很担心我，我不应当让他为我担心。”
他以为Spock会露出一个费解的神情，那种经典的“fascinating”。但事实上，瓦肯人把视线从显示屏上挪了开，对着虚空望了半秒，才重新看向了他。“我7岁那年，曾经参加过Kahs-wan，瓦肯的成人仪式。”他简短地解释，“我的父亲并没有对此发表意见，但我的母亲对此持坚定的反对态度。”
“所以你是偷跑去的。”
“……如果你坚持此种措辞，它的确在某种程度上描述了事实。总而言之，成人仪式包含一些危险的行动，并且我不得不说，以人类的标准，它的结果’不甚愉快’。”
“于是？”
Spock的眼睛微微闪烁了一下，虽然他的声线依旧维持着那种实事求是地冷淡和平稳，“我讲述它，只是作为一个事例供你参考。我在事后并未和父母谈及仪式之事，而从他们的表现看，他们最终还是选择了接受。因为拒绝已经发生之事，毫无疑问，不合逻辑。”
Jim又花了半分钟消化Spock这句话。“所以你是在建议我把Bones晾在一边。”他震惊了。
Spock有点恼火地瞪了他一眼。“不，你很清楚那并非是我的本意，James。”
“我不能做出其他理解。”
“我只是试图告诉你，你可以选择对一些事情保持沉默，你的朋友最终也只能够选择接受。你无需对此感到勉强。”
啊，这可真够贴心。“经验之谈？”
“可以这么说。”
他们又沉默了一会儿，Spock将目光重新收回到了显示屏上，似乎突然对上面显示的东西吸引了兴趣。
Jim百无聊赖地仰躺在床上，盯着瓦肯人屏气凝神的侧脸。他又等了会儿，直到足够安全。
“你为什么要追我？”他问。“我记得最开始在饭店遇到的时候，你看上去并不怎么喜欢我。”
Spock没看他，只是用手指敲了几下键盘，做了口令的更改。“那是你的误解。我全程都在回答你的问题，应你的要求进行‘寒暄’与‘互动’。”
“是啦是啦，一点都不亲切的寒暄跟互动。但你为什么决定要追我？总不能跟那些人一样，是因为我的屁股跟脸？”
他觉得瓦肯人应该不是因为这么肤浅的理由才喜欢自己的，所以当他看到Spock沉思地停下手指时，他感到了一种“什么你竟然是这种人，我居然和这种人一起和平地睡了好几觉”的震惊和失落。
但Spock的回答很巧妙，他的回答总是很巧妙，既可以聪明到讨人喜欢，也可以尖锐到让人暴跳如雷。“否认你的容貌在这件事上的作用是不切实际的，”他指出，“如果我说这跟你的外表毫无关联，那么毫无疑问，我是在诉说一个谎言。瓦肯人不会说谎，Jim。”
好吧，勉强可以接受。“所以你回去沉思了一晚上，终于发现我的长相刚好就是你的菜？”
“不，Kirk先生，我并未愚笨到需要几个小时的时间来意识到这一点的程度。”在某种程度上，被迫进一步解释的瓦肯人看起来有一点点地咬牙切齿，有一点点，只有一点点。Jim很抱歉，至少他假装很抱歉，因为他正罪恶地发现自己对惹火Spock这件事满怀着某种不同寻常的兴趣。这至少是一种安全的癖好，毕竟Spock不会真的气到揍他，而他喜欢看Spock被自己搞得有点不耐烦却又只能一字一顿地给他解释的样子。他就是喜欢逗弄他，他开始在这件事上发现乐趣了。他拼命试图把脸上的坏笑藏起来，但从Spock瞪视的目光来看，他做的不怎么样。“让我对你产生兴趣的真正原因，是你与Kirk上校的争执。”
什么。“我们吵架了吗？”虽然他确实有点讨厌Kirk来着。他是讨厌他的，对吧？不过他现在觉得他没那么地讨厌了，可能是因为他现在心情太好。
“我相信争执是一个更加准确的词语。无论如何，我从中发现了一些非常……有趣的事物，所以我认为适当地对你进行了解是恰当的，并且符合逻辑。”
“我觉得你好像把最关键的部分给跳过去了——是什么有趣的东西，Spock？你为什么说这话的时候，非得盯着屏幕呢？”
“我只是需要对代码进行修改，Kirk先生。”
“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前半部分的问题。”
好吧，他得收回前言。
他再这样逗Spock下去，他不能确保Spock会不会真的揍他。虽然Spock肯定不会，但他发现游走在让Spock不悦的边缘让他开心……还有点兴奋。
还有点兴奋。
真的有一点。
对不起，Spock。
就一点点。
“我相信那包含了我的个人观点，属于隐私的范畴，所以我有对此保持沉默的权力。同时我不得不指出，你目前的行为正在让我重新审视当时的观点。”
啊。“我真把你惹生气了？”
Spock飞速地看了他一眼，他手上的打字没有停。“瓦肯人不会生气。”
屁嘞。“我让你不开心了？”
“不开心是一种情绪。”
“撬开你的嘴，Spock先生，比撬一只牡蛎的难度要大多了。”他打了个滚，“我只是想确保，我没有真的做过火。我可能有时候有点说不讨人喜欢的话的倾向，”虽然目前这主要是针对Spock。他好像根本就不能克制在感兴趣的人面前说莫名其妙的话的欲望。之前的时候也是，他第一次跟老Spock出门，差点因为焦虑干出一堆莫名其妙的蠢事，“如果你受不了了，你可以告诉我，和我说停。我保证我会尽力停止的，好吧？我有时是真的可以让人讨厌到爆。”
这让Spock再次抽空瞥了他一眼，从对方微微瞪大的瞳孔上，他意识到了瓦肯人完全没有真的生他的气。所以他真的是在跟他调笑吗？Spock？在跟他？这简直就像是两个人正在合谋制造一个小型原子弹，而他们制造它的目的只是为了玩一场有来有往的乒乓球比赛。有来有往。“我会将它描述为尚可。”
哦。“那太好了，所以你准备告诉我到底是我的哪一部分吸引住你让你意识到我是个天才了吗？来，夸夸我嘛，我最喜欢别人夸我了。”
“现在，”Spock说，“我发现你的确让我反感。我建议你立即睡觉，在我不得不请你离开我的住所之前。”
他才不要。“我今天睡太多了，现在反倒睡不着。你可以继续干你的活，而我可以趴着看看你——在我无聊地开始看其他东西之前。”
这是可以接受的。虽然瓦肯人没有说出来，但Jim已经能读懂Spock没说出口的一些潜台词了。于是他就趴在床上盯着Spock改自己的代码——用的是瓦肯人的程序，但反正基础语言是相通的，他让Spock解释了几个词的意思，然后就可以看个半懂。他们甚至就一个地方到底能不能做编程简化吵了一小架——老天，不是说热恋期的情侣不吵架的吗。哦不对，他们好像还不是情侣，对不起……算了随便吧，说他们是他也不是那么有所谓了虽然这并不是说Jim同意了之类的毕竟情侣又不意味着肯定会在一起的对吧结婚什么的等到三十岁以后再说也完全来得及的，操，他怎么已经开始思考起结婚的事来了，全怪这个房间，怪这里，因为在这里的生活明明很普通，但不知道为什么待久了，就让他充满他们两个其实早就结婚了好几年的诡异错觉。
这太诡异了，Jim抽空懒洋洋地打了个哆嗦来表示对这事的不情愿。他的大半注意力都在忙着跟Spock讲话：“我真是讨厌死了，对不对，Spock？”
“你现在的确让人讨厌至极。”瓦肯人的回答非常真挚。
“你这辈子最讨厌的人？”
对此，直到一个小时前还声称讨厌是一种情绪，瓦肯人不会讨厌的Spock凝神想了想，然后认真和他保证，“是最让人讨厌的几个人之一。”
“天啊，看来我得加把劲儿了。我居然不能做到最讨厌，人、间、失、格。”
“那个词不是这么用的，Jim。”Spock弯下了眉眼，当他这个样子的时候，那种惯常挂在他眼睛里的嘲讽感总是会全然消融，这就让他似笑非笑的嘴角带上了一点温情。“距离天明还有5个小时，你真的可以再睡一会儿。从明天开始，你会有足够长的时间挑战成为我见过的最让人讨厌的人的这项壮举。”
Jim满意地砸起了嘴。“你说情话的本事烂到天怒人怨。我真不敢相信就算是这样我还是想给你打个7、8分……随便吧，我就勉强承认你确实有一点可爱好了……一点点。只有一点点。”
Spock停顿了两秒，他是那么放松地注视着他，然后终于，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轻轻地按了按Jim的手指。“我相信如果你少做点这种事的话，我会做得更好一点。现在，睡一会儿，你早上需要跟堂。”
“我真羡慕瓦肯人不需要太多睡眠的体质。”Jim胡乱地勾了勾Spock的手指，朝着他咧嘴笑了起来。“还有，你明天一定得告诉我，你们这个握手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一定隐藏着一个惊天大秘密。
不然，为什么每当他捉住Spock的手，瓦肯人的耳朵尖就会微微变绿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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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Jim到底也没有机会荣登Spock最讨厌对象排行榜之首了。
幸运得是，对此，Jim感到了全然理解。
第二天早上，两个人一起站在学院的走廊上，感到了同仇敌忾的厌恶之情。
因为，那个Kirk上校居然公开在教室的门口抓住老Spock的手指，然后轻轻在自己唇上按压了三次。
“午饭时候见，嗯？”他居然还放柔了嗓子低声说。他的低音真他妈的好听，妈的，不要脸。
“我相信你现在的举动是毫无必要并且易于引起混乱的，上校。”而那个老瓦肯人还板着一张脸，只有上挑的眉毛和微微的歪头泄露了他对此事的真实态度。“以及，午饭时候见。”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Jim心想。
这就是为什么他原谅了一脸被如此恬不知耻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一个瓦肯人怎能在公开场合如此自由所震惊了的Spock，将Kirk上校和老Spock放上自己最讨厌对象排行榜的原因。
他果然还是讨厌Kirk的。
虽然比之前少讨厌了一点点。
只是一点点。
真不要脸。
——TBC——
note：我居然真的要完结了，我真的快完结了，我完全是同等程度的震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