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檐上的疯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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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summary：他知道一般的d▇▇绝对会对这样的场景很生气，他知道他这是在冒犯他作为d▇▇的权威……

但是布鲁斯又不想让超人真的生他的气。

他的内心的某个部分因为这种矛盾感而感到了彻头彻尾的荒谬，而更让他感到可笑的是，当他难得提前到——而非像往常一样的迟到地抵达这个房间的时候，他换了自己的衣服，然后在脱下靴子时突然地想了一会儿。

他想到他的母亲曾经对他说，他的脚指甲总是剪的圆圆的，看上去非常的可爱。

因为……所以sy同名 363836 或 a那什么3 38265439

Ch. 03

他在阿尔弗雷德突然发出声音时，差点把自己手里的手机弄掉在地上。当他手忙脚乱地试图将手机捞起时，他看到站在自己身边，背着双手的阿尔弗雷德若有所思着的表情。

“什么事？”布鲁斯一边按灭手机上的信息，一边故作无事一样地询问着阿尔弗雷德，“我不是说今天要是没事，不用下来打扰我。”

而阿尔弗雷德只是眨了眨眼睛：“是关于米切尔市长。下个月又到了……您知道的那个日子。”布鲁斯停顿了几秒，有些惊异于日子居然过的这么快，“因为这次是托马斯老爷和玛莎夫人逝世的20周年，所以市政厅想要将活动办的隆重些……”

每年米切尔市长都会发邀请函给布鲁斯·韦恩，试图邀请这位大慈善家的遗孤前来参加这场专门用来纪念和缅怀托马斯·韦恩的盛典。但是布鲁斯从第一年起就已经厌倦了这样的活动。

“不去。”布鲁斯说。“他和贝拉·瑞尔今年的选票非常胶着……”他才不想成为他们两个拉选民支持的那个该死的吉祥物。再况且，“我对他们虚情假意的问候没有什么兴趣。”包括那些被盛装打扮然后拽到主席台上，作为“曾经因重建计划受益而如今成就了一番伟大事业”的代表来发言的人，他们都只会在发言结束后的自由活动时间追赶上来。

绝大多数都是想要让布鲁斯再多投一点钱，还有少部分是为了表示感谢，然后试图跟布鲁斯·韦恩回忆“重建计划”在何等程度上改变了自己的人生。

但是布鲁斯对这些话题没有兴趣。

“今年还是老样子。”布鲁斯说。他知道阿尔弗雷德会明白自己的意思：

他将会在忌日当天的晚上点燃一根洁白的蜡烛，然后亲手放到他、父亲和母亲的合影照片前。在那之后，宅邸就会恢复成平时的老样子。阿尔弗雷德和多莉会做一些物品整理还有清扫的工作，而布鲁斯会戴上兜帽还有口罩，插着衣兜独自出门。

没有道理蝙蝠侠要在这样的一天休息，就好像也没有道理要单独摆出这一天——仿佛在其余的日子里就没有在心里的某处纪念一样，单独在这一天对着托马斯和玛莎·韦恩的照片涕泗横流。

布鲁斯对这件事看的很平淡，虽然另一方面，他又对这事其实很在意。他会在杀人的现场看着那些失去了自己父母的孩子，每当他看到他们时，他就在恍惚中明白，自己父亲设立“重建计划”是为了些什么。

只是，那不是布鲁斯·韦恩擅长的事，也不是他会感兴趣的事。

他需要一些更加直接的手段来终止这座城市的犯罪。

这就让他在思忖了几秒，慢慢地活动了一会儿手指，就好像每一次关节的移动都能让他理清自己眼下的思路后，重新抓起了一旁装着咖啡的马克杯。

然而阿尔弗雷德仍旧站在那里。

他用着一种若有所思的眼神注视着他。

“这话或许由我来问您有些太过突兀。”这个像是父亲一样照顾着他和这座庄园，看到了所有的一切却全部锁在心里闭口不言的老人悠悠地开口说，“但是您是不是最近有一些……值得人高兴的新的动向。”

这让布鲁斯下意识地转了一下那只手机，他都没有意识到，当他喝咖啡的时候，他的另一只手已经无意识地伸进了衣兜里，正攥着它。但是幸运的是从阿尔弗雷德的角度是不可能看到如此清晰的细节的，而这就让布鲁斯有机会在将咖啡杯放下时迅速调整自己的表情。

“没有。”布鲁斯说，“你在说什么？”

这让阿尔弗雷德花了更长时间地注视着他，他沉默、思考，然后终究只是悠悠地说：“我仍记得托马斯老爷第一次收到玛莎夫人的回信，他坐在书桌后看着那封信时会露出的恬静并且幸福的样子。”他听阿尔弗雷德说过，虽然阿卡姆家族一直试图将他们唯一的女儿玛莎保护起来，令她隐居，但是在一次路过时看到她的托马斯却对着她一见倾心。他父母的结合虽然发生在现代，不知为何却充满着骑士与幽居深宫的公主的浪漫中世纪风味。

托马斯给玛莎写了许多的信，不管阿卡姆家族多少次地将信原路退回，他都坚持要一次次地写下。一直到最后，不知道阿卡姆家族到底是因为其心可鉴，还是单纯是因为韦恩家族和阿卡姆家族的联姻会让两个家族在哥谭变得更加的繁盛……

终于，在一个冬日的午后，一封玛莎·阿卡姆亲笔回信被放在了托马斯的桌上。

“收到了信的托马斯老爷对着信看了良久，然后在读完后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服务了韦恩家族将近三代人的阿尔弗雷德静静地回忆说，“那是我第一次看到成年的托马斯老爷露出那样孩子气的神情……”

这是一段很好的回忆。布鲁斯想，但是很明显，阿尔弗雷德回忆这些，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果然，他在那老年人回忆过去时惯来会露出的怅然表情后，重新将敏锐的目光落回到了布鲁斯的身上。

“虽然您一直比托马斯老爷的话更少，并且做起事来也往往比托马斯老爷……更有主见，”他是想说更加阴郁，布鲁斯在心里订正道。“然而刚刚您对着屏幕露出的表情也仍旧是非常……孩子气的。”阿尔弗雷德说，“事实上，我观察到这个现象有一段时间了。”

每当布鲁斯“治疗”结束回到家的时候，他看起来都比出门前要……轻快上许多。

就好像是有什么沉重的石块被短暂地从他的肩膀卸下了一样，布鲁斯苍白的脸颊透出了一点不再那么阴沉的淡淡的生气。它并不是很明显，但是对已经习惯了布鲁斯沉默地出门，沉默地回来，沉默地一个人对着蝙蝠电脑发呆的阿尔弗雷德来说，它仍然很明显。

“所以我想，这是否说明您的生活产生了一些新的变化。”

这是一个非常直白到了逾矩的问题，如果不是一个从小照顾主人长大的管家就绝对不可以问出口的。但是，因为那是阿尔弗雷德，因为那是在他的双亲死后亲手将布鲁斯养大的老人，所以最终，他还是将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这让布鲁斯动了动他的眼睛，他的表情整体来说仍旧没有什么变化，除了那双眼睛先是长时间地落在了前方的某处，然后又倏地抬了起来，当他抬起来的时候，他看起来又变成了那个敏锐的布鲁斯，当机立断，如果必要可以直接踹开地下组织的大门，一拳一个地冲进去直到找到自己想见的人的不容半分含糊的蝙蝠侠，布鲁斯·韦恩。

他就用着那样的眼神跟阿尔弗雷德对视了一会儿。

“错觉。”然后，他相当肯定地告诉阿尔弗雷德说。

“我不确定……”

“那是你最近太过劳累产生的错觉。”这么说着的他深吸了一口气，他已经开始厌倦这个话题了，“我确实生活出现了一些变化，阿福……”

——只是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因为有……接下来sy同名 363836 或 a那什么3 382654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