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檐上的疯叶子

前文：1

本章Summary:瘫在地板上，开始百无聊赖地动起自己的手指，看着它们做着每日的手指操以确保每一根都保持在最佳也是最为灵活的状态的布鲁斯相当疲惫地想着。

他不知道超人到底想要一些什么，做出这么大公无私，认真正直的模样到底是为了一些什么……

但是他倒是非常知道布鲁斯·韦恩自己想要一些什么。

因为有……所以sy同名 363836 或 a那什么3 38265439

Ch.02

克拉克同他的“释压”活动里，▇▇的部分其实涉及的并不是很多。

甚至这整件事听起来都透着一丝怪异。

d▇▇/s▇▇本身便是为了▇▇而诞生的一种特殊关系，它脱胎于纯粹的▇需求。即使有些人会主张“真正优秀的d▇▇是不需要▇也能使s▇▇获得▇▇的d▇▇”，可是归根结底这一切还是会落回到▇与被▇上。

然而超人却很少会用▇▇的方式去接触他，他甚至很少会用▇▇的方式去奖励他。

“……‘治疗’已经持续了半年有余，但是绝大多数时候，它仍旧仅限于对脸部的抚摸还有一些对我可以靠在他大腿上的行动的许可……即使不想用这样的方式去谈论它，”布鲁斯在自己的日志里记录，“我仍旧会认为……”

认为……

认为什么呢？

布鲁斯停住了手中的钢笔，咬了咬他的笔尖，思索着自己到底是想要将它称呼为卓有成效抑或是令人恼火的——它确实非常的卓有成效，难道不是吗？甚至就连阿尔弗雷德都会在某一次来地下看望他时告诉他：“您看起来气色比以前好了很多，能容我问问，这是每周的周一早上您会去参加数个小时的治疗带来的奇特功效吗？”

他并不知道布鲁斯实际上在那几个小时里做了一些什么，当然，如果他知道布鲁斯正在和一个比自己大了七岁，早出道十年的男人维持着这样一种无论如何也称不上正常的关系，那么心急如焚的他很有可能第二天就拎着全套的法律文书（如果不是指虎和拳套的话）冲进《星球日报》的办事大厅。然而，抛却所有的这些不提……

布鲁斯确实可以在和超人相处的两个小时里得到一定程度的放松，如果他没有在靠着超人的腿时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的话，那么至少当超人一下一下梳着他的头发，任由他靠着沙发上的软垫疲倦地眨着眼睛时，某种一直卡在他胸口的东西也像是可以被稍微泄露了一丝似的，被布鲁斯轻轻地吐进空气中。

他一般在“治疗”途中就会睡着，布鲁斯猜想其中的秘诀可能在于那并不是一个布鲁斯必须要睡着的场所，正因如此，它反而成为了一个很适合小憩的场所。如果他在“治疗”结束时还没有睡醒，那么当他醒来时，他会发现自己正睡在那张宽大的深绿色的沙发上，盖着超人不知道从哪翻出来的毯子。

“虽然我很想说超人的时间是无限的，但是克拉克·肯特仍旧有些工作要去做。”他会在便利贴的最后写下自己的手机号码，说如果有紧急的事情可以拨打这个电话来联系他——就好像布鲁斯真的相信这个男人会轻易地把一切都交给自己，让自己相信一样。

确实有那么一个人，布鲁斯又想，克拉克·肯特，他可以在数据库里查到这个男人的数据，可以翻到他的那些专栏文章——克拉克·肯特，似乎真实存在，难道不是吗？

从这一切的角度，布鲁斯似乎都应该将它称之为卓有成效，并且满足于他终于不用每次见到莱斯利都要听她念叨一些“药物滥用”，“过量的安眠药只会让你的精神更差”的糟糕建议的事实。但是另一方面。

布鲁斯仍旧感到非常的……不安，以及焦虑。

他不知道超人从这个过程中获得了一些什么。

他不知道超人从陪自己玩着这过家家酒一样的游戏中获得了些什么。

“……你是慈善家吗？”在一次他跪在他们惯常会用的软垫上，看着超人在房间里来回移动的时候，他会忍不住突然地——不乏讽刺意味地开口问他，“你很闲，所以你每天晚上都要去街上找一个看起来睡眠不足需要一点照料的人，然后带他回来参加你的‘超人夸夸大奖赛’吗？”

他确实看透了超人对他使用的那些伎俩——区别于打▇▇还有其他一些让人不安或者充满期待（取决于你的▇▇是哪一种）的惩罚，超人实际上是一个奖励式的培训者。他极少会对布鲁斯的行为表示谴责，而倘若布鲁斯真的试图违抗他的命令，向他表示不屑或者是挑衅，克拉克就只会走过来，坐在他面前的沙发上。

他会将双肘放到自己的膝盖上，向前倾身，就好像他在很认真地望着布鲁斯，就好像他认为他和布鲁斯接下来说的话很重要，他很想知道布鲁斯会说些什么的方式，认真地凝望着布鲁斯的眼睛，停顿片刻，终于叹了口气地说：

“布鲁斯。”他仍旧望着他，“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他会那么说，“我想听听你这样做是出于怎样的一种道理。”

绝大多数时候，布鲁斯可以让自己很有道理，他可以质疑克拉克的命令，表示他认为那没有必要或者多此一举。

但是也有些时候，他就只是不想去做。

当他在这种时刻被问到的时候，他就只是会一动不动地待在原地，就像是块拒绝合作的石头一样冷冷地跪在那里，虽然低低垂下了头，但是一双眼睛却会时不时突然掀起地敏锐地望上坐在那里的超人一眼。而每次当他这么做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超人都会开始静静地发笑。

“你是我见过的脾气最烂的几个人之一。”他会一边用手抚摸布鲁斯的鬓角，一边用着一种不无怜爱的语气对着布鲁斯去说。“而最好笑的一点是，在所有人里，只有你可以把这种坏脾气表现的如此理直气壮。”

他有时会觉得这样的超人很温柔，有时又会觉得，这样的超人很让他觉得厌烦。

“……”你只是在搞一堆糖衣炮弹来让我觉得你很好罢了。你试图在我做你期望我做的事情时来奖励我，然后让我在满足你的期望和奖励之间建立起一个神经感应上的正反射。

虽然嘴上没有真的把它说出来，但是那些东西就在布鲁斯的目光中。

这就让超人再一次开始轻轻地发笑了。

“你总不会连让我赞美你的机会都不给我吧。”他会一边这么说，一边将手放在布鲁斯的脸侧。而当他这么做的时候，将脸轻轻地侧过去，在卡尔的手上轻轻蹭蹭，接受这种诱惑远比抗拒它要来的简单得多。

他意识到了自己这样的动作很像是猫或者是狗，但是与此同时，在他开始为了这种情绪而觉得恼火之前，那用力地贴近他的面部，一下一下向上梳去，就好像是在按摩似的经过他的发根的手指又让他变得有些晕头转向。

那感觉实际上来的很好。

“看看你。”超人的语调不无怜爱地说，“坏脾气，拒不合作，但是到最后却还是会贴近主人的猫。”

 

他会在布鲁斯彻底忘记了他们之前关于克拉克到底在做着一些什么，他是用怎样布鲁斯一眼便可以洞穿的手段来“▇教”着他，只是像是猫一样在克拉克的手心上蹭蹭，感受他的抚摸还有触碰，然后感觉有某种压力从他的肩膀逝去时突然地停下。

“布鲁斯。”然后他会在这种时候像是哀怜一样地望着他的脸说：

“我想让你知道，即使你没有做我期望的事，你在我心中仍然是一个好孩子。”

那是没有写在任何一本d▇▇教材或者建议里的，跟确立d▇▇的统治地位完全不相干的话。

但是他看着他的眼睛，过了许久，然后认真地拍了拍他的头。

“你不管做成什么样都是一个很好的孩子，区别只是一个很乖的好孩子，或者一个不乖的好孩子。”但是如果你在在意这个的话，超人会说……

你不管做成什么样，都是一个值得……应该被奖赏的好孩子。

 

这就是让布鲁斯感到极度不安的一处地方。当布鲁斯继续咬着他的钢笔，却意识到就在刚刚，一大块墨迹掉了下来，落在了他的日记本上后，他有些烦躁地随便涂抹了两笔，决定先把今天的日记合上。但是他知道自己对于这件事的焦虑感并不会因为自己合上日记的行为就到此终止。

他甚至会担心这些事会不会影响了蝙蝠侠一贯的工作水准。当他有一次和戈登一起行动时，虽然并不想让探长在自己的私事上参与太多，但是终于——对着这个蝙蝠侠极少数的朋友，他还是忍不住开口问说：

“你认为我是个很容易动摇的人吗？”

而这让戈登甚至有短暂的几秒忘记了他们身处任务中，瞠目结舌地望着他。

“老天，”戈登说，“你为什么不去警察局里跟那几个被你揍出脑震荡的混混问这个问题？你认真的吗？要知道警局所有人都觉得你我行我素的不可救药。”

他甚至在跟超人平时的几次对话里也没有感觉自己特别容易在他面前出现退缩。

但是在那个环境下，在每周一的清晨，置身在那个环境里。

想要跨过心里某些奇奇怪怪的阻碍，姑且勉为其难地接受超人的那些称赞，然后允许超人像是这样地一下一下地梳着他的头，这样的▇望实在是来的非常的突然。

他可以有那么一会儿很乖地待在超人的手指下，就仿佛会发出呼噜呼噜声音的大猫，或者将鼻子在主人的指间蹭来蹭去的小狗。而当他这么做的时候，他会获得很多的鼓励，还有称赞。

“你做的很好。”克拉克会这么柔和地对着他说。“对，布鲁斯……”

像是这样接受超人的抚摸，低垂着头，接受超人的触碰，然后获得“你做的很好”的夸赞……至少有那么一会儿，仅仅是短短的一会儿，让自己旋转个不停的思绪远离那无时无刻不在呼唤着他的工作还有压力……

这样的感觉来得真好。

 

他仍旧不知道超人到底想从他的身上获得一些什么，如果他试图▇他，这事倒是变得简单了。但是与之相反的是，每当他进入这个房间时，他看起来都带着一点放松还有从容。他甚至会饶有兴趣地翻看布鲁斯进入房间后会取下的隐形眼镜。

“所以这就是你的那些高科技的设备。”用手抱着胳膊，若有所思地盯着它的超人说道，“我可以拿起来看一下吗？虽然我可以直接透过X光看出它的电路设计，但是能亲手摸摸它还是会让人感到非常的兴奋。”

他其实认为这样的超人有点像是个小孩，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并且会完全意识不到可能的危害地将鼻子伸到自己能伸的每一个角落去。

他还是允许超人看了看自己的几个道具，无关紧要的几个道具，而当超人发出“哦，这可真了不起”的惊叹时……

虽然布鲁斯在努力装作自己并不在意，但是他还是偷偷红了一下自己的耳朵。

“我认为这很有创意。”超人会说，“你用了钛和铬在你的钩爪枪里，一般来说，为了保证钩索的坚韧度……”

“我实际上尝试过别的一些搭配，但是它们全部都断掉了。”

“你从空中因此摔下过几次？”

“……零次。”没完全说实话，但是也不算是完全说了谎的布鲁斯抱起了他的胳膊。“我会在自己用之前先做一些拉力上的测试。”

“聪明的想法。”超人赞赏。“一般人顶多会做同体重的重力测试，但是这种钩爪枪最需要扛住的其实是骤然加速时的冲量……”

他知道这是个愚蠢的时刻，但是能被人称赞自己心爱的装备，既不是“蝙蝠侠当然会掏出无数数不清的小仪器”的理所当然，也不是“您又花时间在这个上面了吗？您也不看看上一顿饭您是在什么时候吃的”的焦虑，而只是被人真心的称赞……

这会让布鲁斯身体里升起一种奇怪的温度，一种仿佛在跟朋友讨论自己最喜欢的球队一样，自他开始踏上蝙蝠侠这条道路后便再也没有体会过的强烈的醺醺然。

这或许解释了为什么他有时会▇。

当他跪在超人的面前，让他抚摸着自己的脸颊还有身体时，他感觉到了想要更多、更进一步的▇望，而当超人不停地对着他说“好孩子”并且梳过他的头发时，他会感觉到自己因此开始跳动的▇▇的▇▇。

那些哥谭的恶棍如果知道蝙蝠侠是这样的▇▇的话，他想，他们绝对会笑掉自己的大牙的。

而超人。

超人则始终对此没怎么说。

他甚至很多时候看起来宁愿假装自己并没有注意到这个事情。

当布鲁斯在他的手指下宛如打着摆子地微微颤抖，当他偶尔会从口唇中泄露出一点轻轻的▇息——

因为涉及……所以sy同名 363836 或 a那什么3 382654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