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T】【Reapertale/Aftertale】初见·番外
*CP：Reaper!sansXGeno!sans，略带一点剧情的NSFW
*昨天自行车送走以后惊奇发现，修改时剩下的一点原料还能拼个破独轮。然后基友说她今天会发NEsans粮所以我一激动就把它拼出来了
*如果不是LFT屏蔽了我真得有我在写清水的错觉
*每次闭门造车笔下的角色就会很奇怪，Reaper是本次最大受害者（或许以后试试不开车写写Reap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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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永远都不会在打开这个箱子前知道，箱子里的猫咪是生还是死。”有次工作的时候，有人类对他说，“所以在被观测到以前，那只猫既生又死，蕴藏着无限的不确定性与可能。”
黑暗中的那个生物在被捕捉到以前既生又死，Reaper很喜欢这个说法。虽然人类的意思大概并不是这个，不过Reaper认为，在被其他生物注意到之前，或是在自己这个死神亲手捉住之前，那个徘徊在黑暗中，徘徊在这空虚的不确定性中的东西的确可以称之为是“既生又死”的。
如果你不能被我们之间的任何一个观测到，那么对于我们来说你就不存在有意义。
可倘若现在我抓到了你，你又会变成何种状态呢？
Reaper停住脚步，重新打量了一下四周。无限铺陈的黑暗就像是一个永远走不完的广袤空间，只有遥远的地平线上存在着晃动的光亮。如果不是工作的关系，他大概永远也不会想到存在这么一个连时间概念都变为了可能性的宇宙。但是现在，他不仅亲自观测到了这个空间，同时还知道，在前方有一个本应该由他收割性命，却以一种奇诡的方式偷偷溜走了的生物。
薛定谔的猫只凭一眼就可以决定生死，那么这个在卷宗中备注着Geno的sans，会在不存在生与死之概念的世界里变成什么呢？
这样的问题，Reaper拉低了他的兜帽，留到见面后再去考虑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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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那个黑暗中一闪而过的黑影是Gaster，这就是他大意了的地方。虽然几乎是下一秒他就向着右边跃去，袭击者的速度却比他要快得多。在脚来得及落地之前，足下的黑暗中就再次闪现了刃物的光辉。Geno不得不在空中调整姿势，勉勉强强用一只手撑地倒立打了个侧手翻才堪堪错过了那要命的威胁。但刀刃几乎是顺势就又一次向他挥来，既要防御又要保持平衡的结果就是他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夹裹着风声的攻击擦着他的围巾落入了虚空。现在他半跪在地上，抬起头，终于看清了来人的相貌。
也无怪乎他在第一眼时会将对方错认成Gaster，因为他和Gaster一样将自己裹在虚影般晃动的黑色长袍中，与背后的黑暗几乎融为一体。
由于兜帽的遮掩，他看不清对方的脸，只能看到一个懒洋洋，又像是很开心的笑容，还有握住那柄长镰刀的一节节指骨——对方的种族倒是出乎意料地容易辨认。他盯着这个站在原地不动，就像是等着自己重新从地上跑起来的骷髅。
“……你想要做什么？”
人影动了一下，Geno下意识地向后弓身，随时打算利用能力向后急撤，但是看起来对方只是因为他的问题而没忍住笑出了声。“我以为一般来说，大家会喜欢从‘你是谁’这样的问题开始。”
Geno抿住了嘴。在对方偷袭自己，还刀刀毙命的前提下，纠缠对方是谁这样的问题简直就是犯蠢。他留意着黑袍的动向，思考着到底是自己的骨头穿刺起来更快，还是对方的镰刀更快。
“你害我精心准备的开场笑话不能用了。”黑影耸了耸肩膀，非常放松地说，“不仅如此，甚至你现在这个问题我都只能用‘还不知道’这样一点意思都没有的话作为回答……你真是个没趣的人。”
“…………‘还不知道’？”
“重复我说的话可一点都不能给我骨劲，朋友。”
他盯着那个影子，不能确定黑影下是否存在可以攻击的实体。不过这种事试一试就知道了。“你为什么攻击我？”Geno试图用这个问题转移对方的注意力。
“哦……关于这个。”这么说着，骷髅甚至用没拿镰刀的那只手去拉起兜帽。“大概是因为我是Reaper，而这个是工作的一部……”
骨头几乎是在那一瞬间穿刺了Reaper所在的空间，攻击到了吗？没有，因为镰刀冲着他的额头直直地劈来。他通过藏身于狂乱的异空间中闪过了那一击，Gaster Blaster从虚空中呈现，两个人的距离依旧没能拉得很开，如果是速度的较量自己可能会陷入不利。
“虽然还没有想好该怎么做，不过……”Geno看见自己的脸上露出了一个讥笑，“先把你这个狡猾的兔子按在地上，总不会有错。”
巨大的刀刃直直地打穿了Blaster的阻隔。“跑快点儿，别让它太无聊好吗，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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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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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eno暂时放弃了反抗Reaper。
这并不代表他乐意或者说他支持Reaper对他做出这样或者那样的事。他在发现自己不能在被Reaper手指直接触摸时移动身体后还有过几次反击的挣扎，但是在一次成功得手后，他亲眼见证了Reaper受了伤的腿骨连一秒都不需要地就恢复了原状。
“略微有点疼。”Reaper耸耸肩说，“所以现在你是想再和我来一次长跑吗？”
他可以不断地逃跑，通过空间的移动还有种种技巧来拖延Reaper的时间，甚至如果时间拖得足够长，Reaper可能会因为无聊而……好吧，对这个死神来说，大概这种追逐是他难得不会犯懒的运动，Geno怀疑Reaper其实很喜欢这种追逐狩猎的感觉，因为虽然他一直带着种懒洋洋的态度，可捕获逃走的猎物这件事简直就是死神的本能。
……他是可以通过这些方式反抗Reaper，可这太浪费时间了。
Geno并不是因为想要活下去而活下去的，他选择在这个无止境的黑暗中苟活的唯一原因，就是为了阻止那个人类继续屠杀自己的世界，为了能让Papyrus安全地活下去，为了能让自己的朋友们免遭人类的玩弄……他活下去的原因是这个，所以无止境地拖延追逐的结果，只是对他观察不同世界线的妨碍。
“我无所谓了。”他说。“赶快结束掉吧。”
当然，如果这个态度能让Reaper尽快玩够他这个玩具会更好，可惜Reaper倒是一点也不在意。
“我没什么问题。”他一边用牙齿轻轻玩弄着Geno的灵魂，一边带着笑说，“无论你是喜欢少食多餐还是暴饮暴食，我都乐意奉陪。”
就跟猫同意爪子下的耗子从尾巴而不是头开始吃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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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你都不会见到我了。”Reaper告诉Geno。
Geno看起来一点都不意外，毕竟他已经开始掌握呼唤另一个世界的sans的技巧。很快说不定他就可以把那里的某些人给拖到这个世界来，倘若这里“热闹”起来了的话，Reaper肯定不会再专程跑来。
而Reaper还有他对Geno所做的一切，都会被这个骷髅打成包塞入某个垃圾桶中，变成一段毫无意义的过去。
“你真是个无情的家伙。”Reaper嘟囔了一句，他拽过了Geno的围巾。“你又打算做什么”，这样的意思虽然没有说出来，却清晰地浮现在了Geno的眼睛里。
是啊，我打算做什么呢，Reaper想。
虽然完全只是胁迫与被胁迫的关系，不过按照生物的习俗来说，这或许是个告别吻。
他将自己的舌尖喂进了Geno的嘴里。
或许是灵魂缺失的缘故，或许是因为这里本来就是既不热也不冷的温度，Geno的嘴里凉凉的，甚至比死神本身的舌尖还要来得冰凉。Reaper想起来自己好像以前没有和谁接过吻，甚至和Geno也没有吻过，所以他只是凭对生物的印象缓缓地探测着四周，逗弄起Geno同样柔软的舌。
Geno没什么反应，Reaper睁开眼看了看他。那张脸上倒没什么嫌恶或是畏惧的神情——虽然他确实不介意生物这么看他，但是不被这么看他又确实有点高兴——比起这些，Geno更像是被他吓了一跳。
“作为告别吻，你就不能热情一点吗？”这个问题其实没什么意义，因为说到底，“我为什么要热情？”Geno终于回答说。
至少他回答了，Reaper心想，这就说明他比一声不吭的时候心情要好一……没那么差。
“反问不错。”
“谢谢夸奖。”
不管过了多久，Geno都好像和他刚见到时一样。就连现在这句不咸不淡的回答，都跟最初那句“我放弃了”没有区别。
这是个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家伙，Reaper想。只要能达成他的目的，所有东西都可以成为他火车车轮下的亡魂，甚至包括他自己也是一样。几乎没有什么能改变他们的目的，没有什么能改变他们的决心……Reaper很清楚这一点，因为他知道实际上自己也是一样的。
不过，我可没有在做着这一切的时候，又要为被轧入车轮的灵魂感到悲伤的部分。
他耸耸肩，戴上兜帽扛起镰刀，冲着这个黑暗中的生物挥了挥手。
“回头见啦，伙计……顺便一提，我也叫sans。”
等到你真得死去，那片残破的灵魂归于我的时候再见吧。
*
所以，那只盒子里的猫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