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nderfell】Boss(骨兄弟CP向)

*CP:Fellpapy-sans无差,NSFW有,或许注意背后x

*OOC有,个人臆想有

*欣闻亲友要粮我NEsans我狂喜乱舞所以本着一小时决胜负的心情(?)搞出来的东西

*因为早上有考试所以march明天再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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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到sans做那样的事以前,他从没有想过要去抚摸自己的灵魂。对于灵魂的爱抚是无谓的,浪费时间的虚伪的假象。而Papyrus从他有记忆开始,就没有对这种虚幻的抚慰产生兴趣。

他没有想过sans是怎么看待这件事的。他甚至从来都没有把sans与这样的事情联系起来。所以在他接到自己进入皇家卫队的通知,志得意满地推开sans的房门的时候……

他甚至在那一刻都没有搞清sans在做些什么。

他哥哥的灵魂在手指间轻轻地颤动,柔软的像是某种即将垂下的液体,一点点地瘫软在sans的指尖,并随着进一步的揉按而变得更加地温暖,更加地带有光泽。它带着那样的光……那样不知道该如何描述的光……而与此同时他的主人抬起脸来看他,含混着情欲与热潮的脸孔上,就连那一刻的惊慌失措都被揉为了一体。

“Pa……”他从来都不知道sans的声音能沙哑到那种程度,沙哑得就好像是某种,某种……

汗水从sans的脸上流下,微微伸出的舌头,过于急促的喘息。

“Papyrus……”已经因为之前的触碰而再也不能坚持下去的灵魂终于融化成了液体,而随着这一幕被刻入Papyrus记忆深处的,是sans混合着惊愕与恐惧的脸。

在这一天到来之前,Papyrus从来不知道sans会惧怕任何事。


在哥哥抚慰他自己的时候开门撞上,这大概是世界上最糟糕的几种体验。

……但这并不是sans的错。他比谁都要清楚这一点。这完全不是sans的问题,因为任何一个人在自己的房间关起门来的时候,都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情。有问题的实际上应该是Papyrus,是Papyrus因为太过高兴而忘了敲门,是Papyrus没有问清sans在做什么就推门而入。这是Papyrus的错。就是这样。这完全跟sans没有关系,Papyrus想,这是非常正常的……

他的哥哥坐在有些肮脏的地板上,手里的灵魂轻轻地跳动着,带着那一层柔软的水光。

这和sans没有关系,他想到这些只是因为被吓到了。

他的哥哥抬起脸来看着他,那张脸上的神情混杂着惊讶、茫然与某种深深的,像是来自深渊之处的恐惧。

只要不去想这件事,一切都会恢复正常……

“Papyrus。”他说。声音沙哑得像是快要死去。

“Papyrus。”他叫了他的名字。

他的脸上既不是幸福也不是满足,而是被人打断了的,揉搓进了某种退缩的痛苦。

“Papyrus。”那个时候他所恐惧着的,眼睛里映现出的,是Papyrus自己。

灵魂从他哥哥手中顺从地垂下。

这大概是sans的错。Papyrus看着在自己手指间的灵魂,跟那个时候sans手中的不同,它有力地跳动着,一下一下,炙热得甚至有些烫手。

这是sans的错。他的某一个部分想,好像只要这样就能甩脱掉某种从那时起就紧紧追在自己身后的幽灵。


当天晚饭的时候,sans终于从他楼上的房间走了下来。Papyrus那个时候正在厨房里尝试制作一些晚餐样的食物。他听到了响动,转过脸,正好看到sans磨磨蹭蹭地走进来。

如果sans像是平常一样拖着拖鞋,懒洋洋地溜达进厨房,一边嗤笑着Papyrus的厨艺一边去找自己的芥末酱的话,那么Papyrus大概会感到好受很多。如果sans这样做的话,那么Papyrus将会毫不犹豫地把sans的芥末酱扔到窗外,任凭自己的哥哥在身边高声地抗议。然后他们会像往常一样,什么也不做,或者什么都做地,把之前的事埋藏在地底深处。

但是sans他没有这么做。他拖拉着脚步,视线并没有落在Papyrus身上,而只是游弋在他挂在门口的卫队制服旁。“嘿……所以你最终做到了。”他这么说着,像是想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做得不错,哈?”

这个sans和平常的sans不一样,他的每一根神经,如果真得存在的话,都这样尖叫着告诉他。它们提醒他sans过去的所作所为,提醒他如果今天和过去的每一天都一样的话,他的哥哥会摆出怎样的,可能带着些许嘲讽的表情的祝贺——它们冲他尖叫着,提醒着sans的步伐,sans的声调,sans躲躲闪闪的眼神。

还有在sans的房间里,拉紧的窗帘,发黑的空间中唯一闪烁着的,灵魂淡淡的光。

Papyrus很响地把手里的刀扔进了洗手池里。

sans被他的动作吓到了,他猛地一缩身子,视线终于从制服上转过来,在洗手池和Papyrus之间移动。或许这个时候sans该冲他发火了,Papyrus的某一个部分期望着。他希望sans冲自己发火,像过去的某些时候一样,作为一个兄长对不听自己话的弟弟表示不满和抗议。他甚至感觉自己是故意将刀扔进洗手池,因为他希望sans能跟往常一样,跟过去一样,跟发生了今天下午的事情之前一样。

他应该对这么没礼貌的弟弟发火来着,不是吗?

于是,sans退缩了。

“Papyrus……”他说。他除了很严肃的时候以外,一般很少会这么直接地叫Papyrus的名字。他平时的时候甚至会一直顺着弟弟小时候的要求,有点认真地称呼他为“boss”……这大概真得有一点蠢。不过boss的称呼就像是兄弟间的一场小小的玩笑,代表着从Papyrus有记忆开始,他骑在sans的头上,喊着驾驾,而sans一边嘟嘟囔囔地抱怨着,一边带着他到处爬的,那种从小到大,亲昵无间的情谊。sans一向会这么叫他,除了极其严肃,认真,或者他认为迫切需要谈谈的时候以外,他从来不会直接叫他的名字。

但是今天sans叫了两次他的名字,一次是现在,还有一次是……

他知道sans兴奋起来的时候会流汗,会微微张开嘴露出他的舌头,他知道他兴奋起来的时候样子绝对说不上帅气。

混杂着性的气味的,顺着颧骨留下的汗水,在扭过头那一刻没有褪下的迷茫又满足,却混杂着像是坏事被人发现的惊慌的神情。

“别叫我那个。”Papyrus这句话几乎是厉声说出来的,仿佛这样就能把那张面孔从自己的脑海中赶出去一样,“叫我Boss。”

厨房中的空气冻结住了。他看到自己矮个子的兄弟站在那里,表情中既带着被突然要求的困惑,又带着某种像是关切一样的……

……“Papyrus”,那个声音嘶哑地叫他。

sans的神情里有困惑,有关切,甚至有忧虑,却唯独没有因为被迫称呼他为boss而露出的不满或者愤怒。

这种感觉……这种感觉就好像是他亏欠了自己什么,自己有资格发怒一样。

我不懂你在搞些什么。Papyrus的某一部分,还带着理智的部分严厉地嚷着。闯入你房间的那个人是我,戳破你隐私的那个人还是我。你有什么值得亏欠我的?并没有。

这分明就是我的错。

该向我发火的人是你。

sans张了张嘴,像是要说什么,又没有说。

“叫我boss。”他双手抱在一起,斩钉截铁地说着,瞪视着面前已经比自己要矮了很多的骷髅。他能听到自己的某个部分正在小声地说着,它说着向我发怒吧,冲我发火吧,然后我们可以吵上一架,甚至打上一架,把这个厨房都给轰坏也没关系。

我们为什么不能和过去一样,假装它没有发生过呢。

他能感觉到sans的视线落在自己脸上。然后,令他失望不已的是,他的兄弟缩了下肩膀,像是退让一样,低声说,“好的,boss。”

……

就好像是突然之间,这一切都不一样了。

不用别人说,Papyrus自己都知道这个称呼有多蠢,他说过了,这个称呼,这个仅限于sans使用的称呼更像是对他小时候吵着闹着要做boss时的没奈何地玩笑。sans甚至专门喜欢在他窘迫的时候用这个称呼来捉弄他……这个称呼,这个称呼本该是亲切的,让人忍不住皱起鼻子来的促狭的……

……不管它该是什么样,它也不该是现在这样。

但就是这样,好像突然之间,一切都不一样了。就,就好像是在狼群里,唯一的敌手终于顺从地退后一步,俯下自己的头,任由他将爪子按在对方的脑袋上。sans正用那样的一种神情看着他,而Papyrus自己却比谁都要茫然地站在那里……

……他扭过头来注视着Papyrus,在发黑的房间里,Papyrus背后的灯是除了那个灵魂外唯一的光源。他仰起头来看着他,那张面孔里没有喜悦,没有放松。它就像是有谁给了sans一棒子一样,而在此之前,他却分明是兴奋而又满足的。

sans退缩地看着Papyrus。


Papyrus能够感受到手中灵魂的变化,比起之前的炙热,还有强烈地跳动,它此刻反而不再那么烫了,它甚至不怎么在他的手指间蹿动了。它温顺地停留在那里,既不热也不冷,就像是某种适温的液体,一个被魔法的水球包裹起来的物体,它泛着带有水泽的光,却比之前任何时候都更要强烈地催促着Papyrus继续。

他的脑海中充斥着sans的那张脸。

“我想把你……”他的声音低得几乎要听不见。

他想把sans怎么样呢。

想要把他打碎,想要把他变成一滩血泥,想要狠狠地撕裂他,想要把那个退缩着的,恐惧着的骷髅变成某种,某种……

某种……

越想要击碎那张记忆中的脸,它反而变得越发地清晰而迫近。

“Papyrus。”在恐惧中他叫着他的名字。“Papyrus。”混杂着情欲的,沙哑的,却又退缩着的……

灵魂在他的手指中化为了一团。


他依旧没能明白他所渴望的又是为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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