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惨世界同人】(沙威X冉阿让)缉拿·上篇

梗概:沙威在下水道的出口处堵住了冉阿让。这一次他捉住他了。

 

结合了小说、音乐剧还有2000年法国4集电视剧写出来的东西。

会有非常多的原作引用,所以我已经放弃一一标明了。对话则多数援引自电视剧——我确实很想卖那4集电视剧的安利,身为沙威粉简直舔得一本满足。

总之整个上篇可以看作是电视剧的拉片,原创的对手戏非常、非常少……我实际只是想写第二部分沙威和冉阿让在马车上独处的对话而已,不知为何撸了这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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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从下水道出来的。”当冉阿让将马吕斯小心翼翼地放到河堤上时,那个阴魂不散的声音就在他背后响起。“不,你不用解释,你身上的气味已经告发了你。”

在他的背后,他几个小时前刚刚放走的警探沙威正站在那里。他甚至和往常一样戴了礼帽,穿着黑色的长大衣,像是刚从哪个歌剧院出来准备回家的绅士。而冉阿让自己,正如沙威所说,臭气熏天,浑身都沾满了下水道污垢的气味,唯一的衬衫也满是泥泞。

现在他们的立场反过来了,或者说是终于变得正确了。凭冉阿让对沙威几十年的了解,他很确定自己接下来将被戴上手铐被沙威飞快地扔进监狱这个事实。冉阿让本人对此毫无怨言,但是在此之前,他至少要先把马吕斯送回家,让这个年轻人活下来,这样他才能对自己的小柯赛特感到放心。他咽了口唾沫,抿了抿干裂的嘴唇,注意到沙威的目光已经移到了地上的年轻人身上——他在心里默默祈祷着,希望沙威能注意到那个孩子伤得有多重,希望至少自己能唤起沙威身上一点点的同情心。他需要这个,就好像多少年前在芳汀的病床前,他乞求着沙威的慈悲一样。“沙威,我会跟你走的。从今天早些时候,我告诉你地址的时候,我就已经是你的犯人了。但是……”

“绝对不行。”简直像是那时的翻版一样,沙威用短促却又平静的声音回答,“冉阿让,你没有权利和我讨价还价。”

“给我一个小时,只要一个小时。我把他送回家。”

“不。”

“我只要一个小时,然后随你的处置,”他嘴里发干,因为他注意到沙威的头在微微晃动着表示拒绝。但是警探的眼睛却在冉阿让身后的男孩身上,这或许是个好消息,因为他没有和之前那次那样死死地盯着他,或许现在沙威也认为冉阿让不会逃跑……考虑到自己从街垒将马吕斯扛到这里的路程,这个想法毫无疑问是有其道理的。冉阿让已经不再像年轻的时候那样身强力壮,可以在奔波之后还和人对峙了。

沙威的脸微微皱了起来,他看上去像是要做出某种决定,至少这次他没有直接一口回绝。“这个男孩,”他像是在自言自语,虽然他的余光还在盯着冉阿让,“他在街垒出现过,我想他是叫马吕斯。”

真是头等的警探,即使臂肘撑在坟墓的第一级台阶上,都没有忘记自己观测记录的职责*。

“他死了吗?”沙威突然问。

“他没有。”冉阿让回答。

“但是也活不了多久了。”他依旧没有什么起伏地陈述着这个事实,皱了皱眉,话锋一转,“他是你什么人?”

“接替我的人。”冉阿让飞快地接上,似乎这样就能让这个冷酷的探长退让。他能感受到沙威问题后的动摇,“你知道,我要是跟你走了的话,会被关上很长时间……”

“是永远。”沙威抬起了眉纠正道。

“所以他是我要把女儿托付的人。”冉阿让几乎是顺从直觉的试图撼动对方石头一样的心,“他还活着,沙威。我只需要一个小时,然后我就是你的。”

沙威在看着他,他像是评估一样地把冉阿让从头看到了脚,就跟一个挑剔的农民在选自己要买的马一样。冉阿让觉得自己糟透了,肮脏的河水正顺着自己的头发不断地往下滴落,臭气熏天的衬衫上还沾满了河底的泥沙。不过他没有躲开沙威的目光,只是硬着头皮看了回去,似乎这样就能让沙威了解到他的真挚与坦荡。

而片刻的沉默之后,沙威叫了一声:“车夫!”那辆一直停在他身后的马车还在听候调遣。探长几步向前,和冉阿让一起架起了那个已经没有多少进气的年轻人。

这一次,冉阿让的祈祷终于有了效果。

 

将马吕斯送回家没有遇到太多的问题,除了这个可怜的孩子呼吸的起伏越来越不可见,让冉阿让几次不安地探身去试了鼻息。最终还是挤在冉阿让旁边的沙威不耐烦地扭了下身子,他抓住了马吕斯的手,试了一下脉搏,“他还活着。”

“谢谢,探长。”冉阿让咕哝了一声,注意到自己脏兮兮的外套已经在沙威的大衣上留下了几道泥印。他有点歉意地向往另一边靠去,但狭小的车厢在挤下三个成年男子后很明显已经没有这么大的富裕,所以他依旧只能尴尬地一边靠着车厢板,一边挨着沙威——每当马车在路石上颠簸一次,他就要再撞沙威一次。冉阿让感到了抱歉,不过车厢里冷冰冰的沉默让他把话全部吞了回去。他眼睛盯着马吕斯,再一次为这个要照顾柯赛特的年轻人向上帝祈祷着。

而沙威则坐在他一边,像是石像般沉默着,只有余光依旧牢牢地凝视着自己的囚徒。

 

现在,他们等在吉诺曼先生的前厅,等着家里的主人出现。马吕斯正在被一个女性悉心照料着,她小心地擦拭着男孩额头的血迹,温柔地像是在照顾一个婴儿。沙威猜测她是马吕斯的某个女性长辈。有人把嗅盐瓶递了上来,不过沙威很怀疑它的实际作用。

“很难想象他居然出生在这样的家庭。”他身后的冉阿让开口说道,这个男人在看到男孩得到医治后身体就一直处于一种放松的状态。冉阿让似乎很确定男孩可以活下来,沙威想,他永远都是这样。

“这世上有很多很难想象的事。”他没有回头,只是尽可能地用警察对待陌生人一样的语气回答,“我们有时确实会看错一些人。”

很明显,沙威并不认为和一个自己马上就要逮捕的罪犯有什么好说的,完全不想和这个自己追捕了几十年的人再拉近什么关系。他的冷淡冉阿让听得一清二楚,于是接下来的时间老人只是闭上了嘴,继续担忧地凝望着马吕斯。

这时,马吕斯缓缓张开了眼睛,目光还带着刚刚苏醒的惊讶和茫然。

前厅的人们一阵惊呼,冉阿让焦急地几步上前要去查看男孩的具体情况。

然而有人从后面抓住了冉阿让的胳膊,像是铁钳一样烙入了囚犯的肌肤:“现在,你得和我走了。”

 

————TBC————

*:这句直接来自《悲惨世界》小说,特此注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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