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OS|SK+镜像KS]覆巢,爱与世界终焉.3

*前文:1 2

*Note: 以SK尚未正式确定关系为,却被镜像世界的KS捉住为前提。存在镜像K/主世界S(暗示),镜像S/主世界K(正面描写),还有镜像KS。感情线以SK镜像KS为主。有暴力行为,Non-con预警,其他警告见前。

*我打了sks的tag,如果不想看可以屏蔽这个。

*因为是突发作品所以更新完全是有一搭没一搭,其实这次更新也是答应了人会更结果一直没有更,拖了快一个月吧我终于缓缓运转……过渡章怎么写都很一般,原谅我吧ry



3

舰长日志2263.4

我,Spock,Bones,在遭遇传送事故后,于一颗M级行星的探索中相继被俘。目前,俘虏我们的敌人并没有表现出杀害我们的意图,但我因他们的首领,James T. Kirk,一名与我有着高度相似外貌的个体感到不安。我无法判断他的真实目的。他……似乎想通过折磨我们来取乐。我与Spock被关在禁闭室中的时间已达约18个小时,他们为Spock提供了基础医疗。而Bones……我得知他被单独囚禁在医疗湾内。我无法确保他的安全。

通过舱内轮机运行的声音判断,整艘星舰正在以大约5~6的曲速离开我们被俘的星球。我无法联系到企业号,无法得知船员情况。我们没有计划,没有机会,没有任何可以保护自己的武器与装备。虽然我并不想使用这样的说法……

(他微微地停顿了一秒)

我们,希望全无。

 

他不会在日志里描述自己在等待时经历的绝望与痛苦,因为比起正在经受折磨的Spock和Bones来说,他的痛苦可以说微不足道。在他第八次试图检查禁闭室的构造,试图寻找到一个可以利用的纰漏的时候,有位奴隶送来了一块巴掌大的面包,和仅够润湿喉咙的清水。

他需要与那位奴隶进行沟通——在表明友好的前提下,获取跟Spock和Bones有关的情报。然而不管他说些什么,那名奴隶只是满脸的惊恐,既没有逃走,却也不肯回话。 

这花费了他几分钟来弄明白,这位年轻的人类奴隶没有回话的原因,是她无法发出声音:她张开的嘴巴里没有可供活动的舌尖,取而代之的则是在舌根处的一个丑陋硬结,它应当是用来帮助人完成吞咽动作,好让他们不至在割去舌头之后因饥饿而死。但那也是这笨重的硬块唯一可以做到的东西。

他没有想到他还能比几个小时前,在Bones和Spock相继被带走时要更加的恶心与愤怒。他在漫长的工作中经历过囚禁,痛苦,还有对同伴命垂一线的恐惧。他不会说他习惯了这些,但,那依旧是成为舰长后生活的一个部分。他为他的朋友们感到痛苦,对那个男人的行为怒火中烧——但到目前为止,James Kirk并没有跟某个异常排外又以变态兴趣为乐的星球主宰表现出任何本质的区别。他或许以为,在他身体的某个角落,认为这个男人会对他的同类,同一个世界的同类,表现出更多的仁慈与耐心。但是这个奴隶的存在却直接击碎了Jim对那个男人仅存人性的幻想——仆人的绝大多数工作,除了作为一个人来与他人进行交流沟通之外,剩下的部分,全部可以交由电脑来完成。如果想要保守一个秘密,他们大可以直接叫电脑替代他们,正如没有奴隶制的联邦所做的那样。所以在这样的一个社会背景下,割去一个女人的舌头,唯一的目的就只能是恶意的取乐。而当Jim想到那个男人跟自己有着同一张脸时,更加强烈的反胃感淹没了他。

他不该继续和这个女孩交流,因为他们的交流随时有可能会害死她。但另一方面,想要离开,他又要尽自己所能地从各方面搜罗信息。所以当他鼓励女孩用手语和自己交谈时,他对自己感到了同等程度的厌恶。

他别无选择。

但他确实为此而痛恨。

那个女孩依旧谨慎,她尚没有大胆到会跟Jim吐露任何消息,事实上,绝大多数时候她就只是站在那儿,不知所措地凝望着他。然而这个开端已经比他所设想得要好,他相信,假以时日,她并非不能被劝服。

“谢谢你。”所以,当他冲着她微笑时,他的道谢发自真心。“我明白你所冒的风险……所以不管怎样,谢谢。”

他将饮尽的水杯放回了托盘上。这句道谢让那个女孩瞪大了眼睛。她先四下望了一圈,虽然在一个被电脑操控的大船上,这样的动作本质上来说毫无意义。

“啊。”她小心翼翼地含着胸,将手藏在腹部的位置,偷偷地向他比划,“呜呜,啊。”

希望又从他的身体里升起。他忘记了原先从骨子里涌出来的疲惫,尽力地试图去理解她。“你是说,”女孩侧了侧耳朵,手指偷偷做出了一个锐角的手势,“跟我一起来的瓦肯人,还有,”他必须控制住自己的声音,以免将这名姑娘吓跑,“人类,”女孩点头,“他们……活着。他们还活着?”

即使是用着耳语一样的语调,他的声音里也一定是透露出了某种狂喜,因为有那么一秒,那个女孩被他吓到了,随即,一个笑容有点害羞地偷偷绽放了开。

他要用所有能想到的语言来赞美她,来歌颂她。但在他来得及这么做之前,女孩的神情变化了一下。

有什么东西正在靠近。

她端起盘子飞快转身,开始向着门口移动。当禁闭室外的大门打开时,她已经走到了门口位置。

瓦肯人——虽然身上没有什么多余特征,但仅仅通过神态与面容就可以知道,那绝非Jim所熟知的Spock的男人停住了脚步。他漆黑的视线漫不经心地掠过了那位女孩。

女孩瑟缩了一下,她手里的托盘,还有Jim的心,都在因这颤抖而轻轻地打了个颤。

最后,镜像的Spock什么也没有说。他让出了一条路,叫那位女孩安静地走了出去。

Jim压抑住自己为这个女孩长出一口气的冲动,从Spock开门起,他就一直维持着高度的警觉。现在,他试图从地上站起身来,膝盖却打了个颤。

捶打玻璃帘幕所造成的伤害不仅仅在他双手上,还包括了他的神经与内脏的击穿伤。在女孩到来之前,他颤抖地试图检查禁闭室的地板时,他就已经能够感觉到肾上腺素褪去后,顺着神经乱蹿,令人头晕目眩的疼痛。如果他的医生,或者大副在这里,他们一定会责骂他不肯好好休息的举动。

他倒是希望能听到他们的责骂。

他想到他们的处境,只觉得心正在火上烧。

“他们两个呢?” 他不动声色地再次提了一口气,总算是摇摇晃晃地直立起身。

他希望敌人没有留意到他身体的虚弱,虽然必要时候的卖惨示弱他不是没有干过,但不到必要的时候,他还不想。“他们人在哪里?”

瓦肯人的大副的手背在身后。“你无需担心McCoy医生的处境,”他的声音平静而沉着。“他被软禁在了医务室,目前并没有性命之忧。”

一个长时间的停顿。

那个瓦肯人正若有所思地凝视着他的脸,而伴随着他的凝视,Jim觉得自己的心正向着胃部沉去。

“Spock呢。”他问。“Spock?你们……”他试图维持一个冷静的表象,他现在不可以被激怒,但另一方面,他的焦躁又让他无法保持应有的理智。“你曾经说……”

他知道敌人的保证在这种环境下没有任何的意义,指责说你曾经说他不会有事,只是一种会让人发笑的天真。但即使如此,他依旧感觉到了被背叛的刺痛。

大概是因为他真的有那么一个瞬间信任过他。

大概是因为他跟他最信任的人拥有着完全一致的面孔。

他将那后半句话,包括对此的焦虑与痛苦又重新咽回到了肚子里去。他咬紧牙关。

那个瓦肯人的视线一直落在他的脸上,一开始,是直白地观察着他的面部表情,再然后,就像是这表情让他联想起了什么似的,那目光竟然出现了一瞬间的停滞。

他在那一刻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里——对于其他人来说,或许,Spock的表情没有出现过任何的变化。然而Jim却足够了解他,他足够了解Spock,所以当那个神态出现的时候,他捕捉到了。

Spock在回忆一段过去。

“您相当关心您大副的状况。”那个既陌生,又令人熟悉的瓦肯人继续着。“令人印象深刻。”

“我关心我的每一位舰员。”Jim冷冷地回答。“你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Spock呢?”

他已经打定了主意,如果他不能知道Spock的情况,那么无论这个男人会跟自己说什么,他都一定不会再开口。然而Spock的回应倒是比他想象得要来得轻易得多。

“我确信如此。”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男人一板一眼地说道,“您无需如此紧张,Kirk舰长。您的大副状态良好,没有任何性命之忧。他在被押解到这里来的路上,如果我计算无误,1.37分钟后就将会抵达此处。”

Jim眨了眨眼,直到这时,他才意识到冷汗浸透了他的手心。

“你用我大副的状况来试探我。”他说,“为什么,Spock先生?观察我对我大副可能遭遇危险时的反应对你来说有什么实际用处吗?这是否令你开心?还是说,开心是一种不合逻辑的感情?”

这次,Spock的表情是不曾变化的——当他的Spock面对需要谈判的敌人时,也会露出一模一样,公事公办的神情。当他开口的时候,他的眼睛藏在细密的睫毛之下。“我不理解你在说什么,Kirk舰长——我只是作为指挥官发觉奴隶在此处停留的时间过长,故此前来确认情况。就情况而言还真是恰巧——在我到来的2.37秒前,她刚好完成了自己的工作。您是否想要知道这样的情形在现实发生的实际概率?”

Jim撑住了自己的表情。“我不关心那种东西,你想说什么?”

“重点并不是‘我想说什么’,或者,您关不关心。您应当知道此事真正的重点在于舰长得知此事后,是否会对她于您囚室停留的7.83分钟怀有兴趣。我假设您可以预测他可能会出现的行为。”

成千上万种应对方式在Jim脑内疯狂地转动。

“你不会告诉他的。”他说。“他没必要知道。”

从Spock平静的神情里,他看不出这个瓦肯人对“他没必要知道”这件事到底持有着怎样的一种想法。事实上,他只是挑了挑眉。

就是这个挑眉让Jim突然明白了自己该说什么。

“我……试图跟她交流。但她什么也不肯说。”他回答,依然做好了这只不过是一个陷阱的准备。“她的嘴很严,你没有必要……我只是想知道Spock和Bones的情况。我不肯把杯子还给她……惩罚她是没有必要的。”

Spock接受了这个说法,“我建议您之后不要再尝试此种行为。舰长的耐心非常有限,您也见识过……”

那个瓦肯人还说了些什么,Jim没有听清,他其实也不是很在乎。因为他的注意力已经全部集中在了Spock身后的那道大门上。通过那道门,他可以看到走廊上正在行进的一个队伍。在队伍的排首,相位枪的瞄准之下,他辨认出了他所熟悉的那个人。

他的Spock面色苍白,腰腹部带着血渍的T恤亦不曾换过。但至少,他的步伐稳健,虽然勉强,头却依旧高昂着。

只是当他看见他的脸时,他的嘴唇出现了轻轻地颤抖。

Jim。那个口型像是说。

这就已经是他想要知道的全部了。

他收回了目光,坦然回视着那个已经说完了话的瓦肯人。他的心态,在焦躁了这么久了之后,第一次回归了一种稳定的从容不迫。他知道这种从容是可笑的,因为他跟Spock的境遇并没有任何的改变,但是当他的大副活生生地出现在他的面前时,他就又有了可以抗争的希望与底气。

被他凝视着的镜像Spock眼皮微微跳了一下。但是他并没有对眼前的一幕多做评论,只是转过头,同样眺望着向着他们接近的队伍。

在接近的过程中,禁闭室的空气中似乎存在着某样东西。他的Spock在最初的对视中确认过Jim的情况后,就没有再看他。与之相对的是,他盯着面前这个正若有所思着的瓦肯人。

“Svik。”他听到他的大副说。“Sa-mekh ak'sh'lz tu. Kup-fun-tor ha'kiv na'ish du stau?”

“Nam'uh ralash-fam。”镜像的Spock语调缓慢却坚决,“Fa-wak shroi ri nash-veh nemut zhitlar。”

这让他大副神情中的怒气变得更为严厉:“Dvin-tor kae-amp?”

“Dvin-tor khart-lan。”对这个问题,镜像Spock倒是相当坦然。“Ka du。Du khart-lan dash-tor,tishau ish-veh。”

Spock的目光在那个瞬间掠过了Jim。在那一瞥中,他看见了瓦肯人眼睛深处的忧虑——当他感到忧心时,他的眸色会暗得发黑。

“Aishan。”

“Korsau du。”

现在,Spock向着他走来。当他这样做时,押送他的士兵,还有镜像的Spock一起站在原地。上了膛的相位枪包围着他们,然而当他看到Spock,活生生的,虽然虚弱,但却是活着的Spock的时候,他依旧感到了一种不可思议的如释重负。

当Spock穿越幕墙时,Jim迎向了他,他知道这傻得不行,事实上,当他迈动腿的时候,他的身体还因为电击伤造成的麻痹踉跄了一下。他以为他会跌倒,然而那双手抢先一步接住了他。

即使在这个时候,Spock的手依旧跟过去一样的沉稳,有力,他将他撑了起来,让他不至于跌落,当Jim终于站稳了脚,他意识到瓦肯人正缓缓抚摸着他的面颊。

“Jim……”在压抑的疲倦中,他能够听到这声呼唤之下,像是暗流一样不断涌动着的感情。“ha-tor。”

你还活着。他用英语又一次地重复。这是毫无意义的行为,因为它只是陈述了一件显而易见的事实。

但是Jim明白了他的意思。在拥抱中,他收紧了搂着Spock的手臂。

虽然前路艰险,毫无希望……但是眼下,这个拥抱对他们来说,就是最重要的事。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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