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nderfell】回家路上sans想的事(骨兄弟亲情向)

*Underfell兄弟组亲情向甜饼,虽然不太擅长小甜饼,不过我努力尝试了一下。因为UF虽然大家对Frisk的态度变了,但兄弟间一起长大的感情并没有变嘛……

*结果做完以后我发现它好像甜得不太Fell

*……算了你们对着Frisk那个人类Fell就可以了

*大量个人捏造剧情,OOC有
 

——————

“那个Papyrus对你一向都不怎么好吧?”在Grillby大家一起喝酒的时候,有个喝高了的怪物很亲昵地拉过sans的肩膀,“有那么一个任性的兄弟,你还真是不容易。有没有考虑过脱离他过来跟我们一起干?”

“……不关你的事。”Sans有点嫌恶地拍开了对方的手,“我还没有到要跟你们混到一起的地步。”


是啊,他还没有到和这些垃圾们混在一起的地步。在穿上外套回家的路上,他一边嘎吱嘎吱地踩着雪地一边想。就算别人再怎么觉得自己不过是Papyrus的一个小跟班,自己也知道事实并不是这样的。

“那个Papyrus对你一向都不怎么好吧?”

放屁,他想,我和Papyrus之间的事,你们又知道个屁。

我们可是兄弟,他吸了吸鼻子,瞅着脚底下的雪地想,是曾经一起长大的兄弟。

连他们的过去都不知道的人,又在那里指手画脚个什么呢。


“这是你的弟弟,Sans。”Gaster把他领到那个小小的实验台前。“他叫Papyrus。”

“你取名的能力简直跟国王老头一样可怕,”Sans嘟囔说,“还有你什么时候给我找了个后妈?”

Gaster严厉地瞪了他一眼,“别开玩笑了,Sans。你清楚自己是怎么来的吧?”

“……”

他当然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的。

35L的水,20kg的碳,配上4L的氨与1.5kg的石灰,800克的盐……硝石100g,硫磺80g,还有其他林林总总的18种元素。去市场上买这些的价格都不会比一根坏棒冰高。如果说普通怪物小孩被告知真相以后,还可以给他们以一种,至少自己当年跑过了数以亿万计的同类获得了出生的资格的幻觉的话,那么在Sans这里,他所得到的答案就只是一堆廉价又常见,从哪里都能获得的东西。

这就是他第一次询问Gaster自己是从哪里来的时候,所得到的答案。

没有纯真的幻想与温柔的谎言,研究者将事实赤裸裸地摆在了骷髅的面前。

自己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也没有任何一定要是自己的道理。他不过是Gaster的人体实验中所得到的一个偶然的结果,如果Gaster想要的话,随时还能制造出更多像他这样的骷髅。“况且,”Gaster还补充,“由于方法不稳定,中间有大量材料流失,所以结果就是我没能赋予你骨骼外其余的部分。”

换句话讲,Sans只不过是Gaster一次大胆尝试中产生的结果。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在Sans自己意识到以前,Gaster就注意到了另一个问题:Sans的身体并没有随着时间长大。

他没有生长的能力,也没有爱上他人,然后随着子嗣的成长而渐渐变老的能力。

从实验结果的角度讲,Sans确实是一个初期尝试的失败品。一个注定要作为研究资料,来为下一次的实验铺路的实验品。

现在,是时候看看Gaster第二次实验的结果了,Sans阴沉地想。说不定这一次他已经制造出了一个小小的人类样的怪物,所有人都会欢呼他的天才,于是Gaster就可以进行下一步的决心注射的实验,尝试通过复制一个人类的方式,来让人类繁衍,再从人类身体中提取他们所需要的决心,Gaster会在无数次的失败中寻找成功的可能……而至于Sans,在这个新的实验品出现后,Sans就不过是个可以被废弃掉的,属于过去的遗物了。

“好吧。”他舔了舔嘴,“那我就随便地看看这个什么Papyrus吧。”

这句话让Gaster又瞪了他一眼,“我更希望你能称呼他为弟弟,Sans。”

是啊,称呼一个要取代自己的位置,抹消自己的意义,同时时刻提醒着自己,自己不过是某个批次产物的东西为自己的弟弟。Sans呲牙咧嘴了一下,他怎么从来都不知道Gaster这么有幽默感。

Gaster注意到了Sans的表情,他警告似的抿起了嘴,“……你没必要这么对它有敌意,Sans。你们都是我很重要的作品,这一点是不会改变的。”

是啊,可不管多么重要,都只是“作品”而已。Sans耸耸肩,没有再回答Gaster的话,只是按下了打开实验台上保温仓的按钮。

在里面,一个小小的、正在熟睡着的骷髅蜷缩成一团。

……

那是一个小小的骷髅,Sans的脑子不受控制地重复着这句话。一个小小的,比Sans还要小的,对将要到来的危险一无所知的同类。

这种奇怪的描述像是击中了他,他想看看Gaster脸上的表情,好能判断出博士对这次的实验结果到底秉持着怎样一种态度——可是他看不了,他根本就移不开视线。那个小小的,地下世界除了他以外仅有的第二个骷髅,简直像是吸引铁粉的磁石一样牢牢抓住了他的注意。

Gaster的实验又失败了,他的某一部分还在线上的理智想,这一次他依旧没能仿造出人类的身体,不仅如此,倘若这个骷髅和自己一样不会长大的话,那么它将是个比自己还要可怜的一个实验品。

为什么Gaster不能发发慈悲,趁这个骷髅还小,还没有足够多的思考能力之前把他给掐死?这个实验又失败了,他只不过是制造出了另一个没有同类,也没有家人,终其一生只是在等待着有什么东西取代自己的意义,然后就可以彻底成为一个遗忘之物的玩意儿而已。

他看着那个小小的骷髅,震惊中涌上来的第一份感情不是喜悦,而是某种哀伤。

这样的感情太不make sans了。

他终于转过头来看着Gaster,发现Gaster也在盯着他。

“所以……这就是Papyrus?”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声音有一丝哑。

“确实如此。”Gaster点头,“因为我是Wing Dings Gaster,而你是Sans,所以我想,或许可以给他取名叫Papyrus。”

他看了看Gaster,又扭头看了看Papyrus。

他的嘴里有点干,这害得他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的取名能力真得可以跟Asgore放在一块比较比较”,明明心里有很多很多话想说,他最后却只挤出了这么一句。

“Asgore把他和Toriel的孩子取名叫Asriel。而我也希望能像他们的名字一样,让所有人一看就知道我们是一家人。”

“……一家人?”

“是的,”Gaster说,“你们是我最自豪的两个作品。”

所以到最后,在Gaster眼里他们依旧只是作品。不过Sans知道他也没有能力要求太高,他又探头看了看还在保温舱中的Papyrus。

小小的,对自己的未来,可能的烦恼,还有地底的绝望一无所知的,Papyrus。

虽然他想努力控制一下自己的感情,不过最后却还是失败了。

“我能抱抱他吗?”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Papyrus表现出了成长的能力,他的成长速度和人类很接近,从一开始长时间的沉睡,到开始精力旺盛地四处爬爬,什么都要往嘴里塞只花了不到几个月。而对此最深有感触的人恐怕莫过于Sans。

“嘿,嘿,别把那玩意儿塞到你嘴里去。”因为Papyrus过来拉着自己的胳膊而忍不住走神了的Sans惊慌失措地把那只钢笔及时拽了回来。“你不想被活活噎死吧,啊?”

骷髅真得会因窒息而死吗?没有前人可供参考的经验的Sans对此并不确定,不过不管怎么说他也不打算在Papyrus身上进行这种实验。他只好一边拽过笔,一边嘟囔说:“不要烦我,你个蠢蛋。我要写完这个报告然后去补觉。”

“哇——”小小的骷髅嘴里发出了意义不明,却又显得软软的,像是某种黏濡的甜点一般的声音。“哇咿,呀、呀啊。”

“什么?你想说什么?”他一边在报告上刷刷记录着Papyrus今天的生长情况,一边问他说,“你要想和人对话的话,要先学会正常说话明白吗?正常说话。像是什么大半夜醒来哇哇乱叫,除了让人烦你以外并不能达成任何效果,ok?”

这里的格子太窄了,他对着情绪表现的一栏想着。他居然只能从积极,消极,一般三个选项中做选择,可如果可能的话,他实在是很想写上现在的Papyrus是多么地讨人厌,多么地烦人,多么地能够闹腾,又是多么地健康可爱——这三个选项有什么用,他恼火地想,Papyrus的情况是能用这种粗略的三个选项能够概括得吗?他甚至已经有兴趣在Sans不注意的时候把他的笔抽走拿去玩,这样划时代的壮举难道不该用整整一页的空间来进行详细的报告吗?

垃圾报告,他一边恼火地想着,一边敷衍地拍着Papyrus的头。Gaster居然连这种真正有意义的东西都没有意识到——谁关心Papyrus今天体重又增加了多少,身高是不是又长了一……………………

…………好吧这些当然也非常重要,不需要Gaster督促,他本人就恨不得一天到晚给Papyrus量上个七次八次,因为每次一扭头看到他,Sans就怀疑这个小崽子又长大了点(虽然绝大多数时候证明这只不过是他的错觉,而Gaster已经正式警告了他,不要每隔三个小时就跑去尝试一次这种无意义的举动)。

他现在不得不动手把报告纸从Papyrus手里抢回来了。Papyrus对纸笔感兴趣,这样的事难道不也很重要吗?Sans愤愤不平地想着。他还试图把纸往嘴里塞,口水把他的那页报告搞得湿乎乎的。这个蠢蛋,Sans想,Gaster是,Papyrus也是,到处都是给人添麻烦的蠢家伙。“张嘴,蠢货,”他不得不让Papyrus张开嘴,“我看看你嘴里有没有留下点纸角什么的,好呛死自己。”


“我就说你会和Papyrus相处得很好的。”

“相处很好?别逗了,我只不过是因为你们都在团团转而不得不照顾他而已。他害我头疼得每天要多喝一瓶芥末酱。”

“你应该少吃点那玩意儿……不过你不觉得他还挺可爱的吗?”

你在说什么废话,Sans用Gaster终于开始不正常了的眼神盯着他,Papyrus可爱这种事,就跟芥末酱好吃一样是理所应……不,芥末酱如果有时调料放得不对,可能口感会不妙,但是Papyrus不管心情好还是不好,他都是一样地可爱——你把这种世界公理一样的废话拿出来说做什么呢?

不过,“这个世界又不是可爱就能活下去的。”他不得不提醒Gaster说,毕竟,it's killed or be killed。

“……你是说,”Gaster靠在椅子上,眼睛眯了起来,“他需要一点关于这方面意识的训练?”

……

你说,一个实验品到底需不需要意识到力量的重要,还有在这个世界上存活下去的准则呢?

倘若不能学会这个的话,Papyrus一辈子都只能做一个在Gaster庇护下的实验品,Sans心想。可是学会了又能怎么样呢?即使他真得懂得了权力的从属,力量即正义,他明白了这些,又能怎么样呢?

说到底,无论自己还是Papyrus,依旧只是Gaster的两个需要记录参数的作品而已。

“……我不知道。”Sans耸了耸肩说,“或许这种事,让他自己做选择会更好。”


他是我见过的最烦的小孩。Sans在键盘上打着字。他吵闹,啰嗦,又自以为是。做了错事也从来都不知道认错。

你把他描述得很有我们地底特色嘛。屏幕上跳出了一条回复。

什么特色,就是个连怎么保护自己都学不好的小屁孩而已。他迟早有天会栽得头破血流。

你舍不得?

Sans手停住了一秒。舍不得个屁,他想,这家伙还有过把自己当哥哥看吗?自己不过是因为他小时候好声好语叫过自己一声Sans,叫过自己一声bro,所以才觉得不好意思不对他负责。他和Papyrus之间本身就只是责任的关系,至于舍得舍不得,呸,关他什么事呢。

这么想着他又敲打起了键盘。无所谓,他写道。他回头被教训越惨越好,因为不惨痛的教训根本就毫无意义,像他这样的孩子,没有牺牲就……

“sans——?”少年骷髅拖长嗓音叫了他的名字。

“嗯?怎么了?”Sans先下意识地抬起头,才反应过来他们还在吵架。他有点恼火自己回答得太快了——至少得让Papyrus意识到,这么做是会惹恼别人,受到惩罚的,他想——他得让Papyrus知道自己在生气。不过话已经应下,就收不回来了,因此他只能摆出副不耐烦的表情。

“嘿,Sans,看看我从Gaster的书柜里找到了些什么。”已经和他一样高了的Papyrus抱着一个大纸盒推门走了进来,完全没有征求Sans的允许。Sans眼睛瞥了下Papyrus,本指望这样能提醒Papyrus他们还在吵架,可惜年轻的骷髅以一种少年人特有的无知忽视了他的表情。“杂志,各种各样的汽车杂志。”

哦……如果他是因为找到了好玩的东西想起了Sans的话,Sans想,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原谅他其实也不是不可以。“你想和我分享吗?”

结果,Papyrus回答:“哦……好吧,你要想看就看嘛。其实我主要是想问你这个,”在他手里摊开的那页杂志上,有着一张巨大的涡轮机结构解析图,“他们说赛车上都会装这玩意儿,是真的吗?”

……Sans鼻子,如果他真得有鼻子的话,一定会气歪的。

这家伙一点也没有弄清楚要尊敬比自己强大、富有经验的兄长。Sans闷闷不乐地想。他这次一定要给Papyrus一个教训了,他要冲他发火,让他搞明白谁才是他们之间的老大。就这样,Sans深吸了一口气,他说——

“把你的椅子拽过来点,还有纸和笔——你以为这种东西一两句话就能解释清吗?”

………………或许惨痛的教训这种事,还是等Papyrus以后进入社会,再看他撞得头破血流好了。


“Sans,你怎么了?失神落魄的样子难看死了!我,伟大的Papyrus大人的跟班,怎么能露出像你这么颓丧的表情?”

“…………Papyrus?”

“啊?怎么了,我在……还有我和你说了,要叫我Boss!又高大又威猛的Boss!”

“…………Papyrus。”

“……怎么啦,你真得还好吗?”

“……Gaster他,不见了。”

“……”Papyrus抱起了胳膊,他现在已经比Sans要整整高了一头,所以摆出这个样子的时候,也显得有种别样的尊严感。“他怎么不见了?跟你意见不合,又一个人搞研究去了吗?”

“不是。”Sans努力控制着不让自己显出失魂落魄的样子来,因为他不想真得吓到Papyrus。“他……他消失了。”

“……你们又在胡搞些什么东西?”Papyrus的嘴唇抿了起来,带着青年人那种不耐烦又嫌麻烦的表情。“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不见?”

……是啊,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不见。

如果Sans有能够询问这个问题的对象的话,或许他会两只手掐住对方的领子,将Blaster瞄准对方的头,然后使出全部的力气去逼问这个问题的答案——一个好生生的博士,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

……但是他没有可以追问的对象。他看着他弟弟,这个傻了吧唧,愚蠢透顶,对涡轮机一窍不通,只是执着于如何变得更酷更受欢迎的小孩。已经是这么大岁数了,Papyrus居然还把家里黑色的窗帘布裹在身上,试图做出一条蠢透了的暗夜斗篷或是别的什么玩意儿……Sans自己没有过这样的时候,也难以理解这样的岁数,因为从他有记忆以来,他就是自己现在这个样子。无论是肉体还是精神,都从未改变过。

……是啊,在这样一个要决定两个人去向的时刻,Papyrus看起来还是这么傻得透顶。

可是Sans不能把Gaster消失的全部真相告诉他,因为他不管再怎么傻,再怎么努力地装出大人的样子,在Sans眼里他依旧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他只能说:“Gaster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在他回来之前,我们得自己找点什么事做了。”

“你是说我终于可以去做皇家护卫队的队员了吗?”Papyrus对着镜子摆出了拿着剑的姿势,在摆出几个劈砍的架势后,终于注意到了镜子里Sans有些发白的脸色。“……哦,你可真弱,Sans?”

“……啥?”他觉得自己一定是听错了。

他是在开玩笑吧?还是说他终于傻到了把颅骨放进开水里烫过了?

“我、是、说。”Papyrus转过身来看着他,不耐烦的神色越来越明显,“只不过是Gaster消失,又怎么啦,你又不能总是依赖着别人活着。”

……他在说什么?

“他可能就是出了个远门,做了个实验,短时间内不能回来而已——而且就算他决定不回来也不告诉我们,又怎么了。我们难道是离开他就活不下去的那种小鬼吗?”

不,兄弟,我想你没搞明白我们是……

“你总是摆出一副要为了别人活着的样子,”Papyrus手岔着腰,像是想要做出一个什么人生长辈的样子,看在Sans眼里却又特别地可笑,“你就不能想象,我们终于可以离开他过上自己的生活了吗……好吧,我看你这个可怜的习惯是改不过来了。”

……这真的是小孩子的想法,Sans被他弄得有点迷茫。Papyrus甚至没有考虑过,Gaster消失以后两个人在这个国家的定位会是什么,他们和周遭人的关系会发生怎样的变化。他们以后如果想要生活下去,要找一份什么样的工作……

只有小孩子才会在这种时候大手一挥,什么都不考虑地就说,那让我们来拥抱崭新的人生吧。

兄弟两个互相看着,彼此谁都理解不了谁。

……可是Papyrus的话却还没说完。

“所以,如果你真得改不了那个没出息的习惯的话。”Papyrus皱着脸,“那就老老实实地认输不要硬撑,直接说需要依靠着我活怎么样?”

…………………………………………啥啊?

“只要你老老实实承认,伟大的Papyrus比你要强的话,”他的弟弟挺了挺胸膛,傻里傻气地说,“我就允许你这家伙为我而活着啊。”

……

Sans觉得这里一定有什么东西弄错了。

或许是Papyrus的这里或者那里出了问题,

他真得理解大人是什么吗?哦不,他不理解。他根本就不能理解,让Sans心烦意乱,甚至惊慌失措地是什么,就给出了自己的解决方案。

我得让他搞明白事情实际上是怎么样的,Sans想,我要告诉他——

“好吧,那就听你的了,你想要做什么?”

……可是在看到自己Papyrus那双闪着光,骄傲而又矜持,蠢得透顶的眼睛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话就变成了这个。


他只是拿Papyrus没有办法而已。Sans走在雪地里,阴沉地想着。只不过因为Gaster不见了,所以他不得不扛起照顾Papyrus的责任,而随着时间推移,他越来越不知道拿Papyrus怎么办好了。

“那个Papyrus对你一向都不怎么好吧?”

放屁,他想,你们又知道个屁,就觉得我和他之间的关系是好还是不好的。

你们都知道个屁。他心里又重复了一遍。那群白痴什么也不知道,他们不知道圣诞节的时候Papyrus会为Sans做出多么难吃的派,即使当天早上他刚被Sans的圣诞礼物弄得气急败坏。他们也不知道感恩节的时候,Papyrus总是会搞错它和复活节的区别,而把不知道是什么的蛋藏得家里到处都是。你们知道个屁,他想,我和Papyrus之间的事……

我们兄弟之间的事……

“Sans——————?!”

好吧,说曹操曹操就到,一声呵斥立马令Sans回了神。他打了个激灵,才发现自己已经走过了家门口,正要朝着东边的瀑布走去。

“我叫你好几声了,Sans。你是聋掉了吗?”

“抱歉,Boss,我刚刚看到了一个长着腿的字谜组合朝着东边去了。”

啊哦,Papyrus看起来一点都不喜欢这个笑话,他的脸皱到了一起去,气急败坏的,“你又去偷懒喝酒了,你这个懒骨头。我去了你的哨岗,你根本就不在那儿!”

“或许我是在忙着思考一个新的谜题。”

“不要以为你能骗过伟大的Papyrus。”高个子骷髅几乎是厉声地把这句话说出来的。不管过了多少年,他还喜欢这么坚持叫自己的习惯简直要让Sans惊奇。“我不想听你编谎话,既然你都偷完懒了,就赶紧进来。”

“好吧。”他嘎吱嘎吱地踩着雪,知道进了屋子以后,他能看到Papyrus忙碌了一晚上烤出来的,很糟糕的派和更糟糕的意大利面,他知道他还能看到一个暖洋洋的热水袋放在脚那侧,因为Papyrus知道Sans喜欢在看电视的时候让自己的脚暖洋洋的。

Papyrus知道自己的事多了,Sans想,而那些其他人,他们又知道个屁。

他走进了亮着灯火的屋子中,把冰天雪地关在了门的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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