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松|おそカラ】赌约·番外(上)

*CP:おそカラ,之前的赌场Pa的番外,虽然番外可能比原文还要长

*包含有强制性行为,对此不适者敬请注意,NSFW,注意背后……不过我不擅长开车,所以估计不怎么好吃,只是为了把赌场Pa的结局交待掉。


很小时候的事还残留在渐渐褪色的记忆中。

“那这次大家的筹码都已经压定了,只差小松哥哥一个。”围坐在麻将桌前的三个人同时扭过头来,“小松哥哥要押上些什么呢?”

“嗯……”摸一摸裤兜,因为之前玩得太大又太爽,所以现在衣兜里别说一个钢镚,连可以充钱的东西都没有。话虽如此,但是却又怎么都舍不得放弃掉游乐的机会。“那我押空松吧。”年少的小松轻快地说。“我把空松当赌注押上去咯?”

“哎?呃,哎?”叼着根烟的空松正盘腿坐在深绿色的沙发上,听到这话嘴里的烟险些掉下去。“我,我吗?”

“耍赖咯,空松哥哥又不是小松哥哥的所属物,就算是押上又不能当真兑现。不行不行不行,”家中的末子将他从麻将桌旁推开说,“绝对不行,一松哥哥你快来替他,不然三缺一要怎么玩啦。”

“唉——真过分,你们宁愿带一个输牌就耍赖的家伙玩也不要带哥哥我吗?假的吧?”小松一只手抓着麻将桌桌角,死活不肯挪开位置。“算吧,把我算上吧。反正哥哥我绝对不可能会输,所以押什么都无所谓啦。”

最后的结局却是输掉了,不管怎么算计,对麻将又是多么熟悉,真得打起来,却还是赢不过顺风顺水的十四松。这大概就是赌博这种游戏残酷的地方,千算万算也抵不过别人一次大满贯式的运气。那并非是小松第一次输牌,但却最终成为了他印象最深的一次败北。

“赢啦!”十四松开心地将牌推倒在桌面上。“赢啦赢啦赢啦!大满贯式全垒打,空松哥哥是我的啦!”

“等,等等,我还没有同意说——”

“唉嘿——”十四松高高兴兴地扑在空松的身上,相当大声地嚷嚷着,“空松哥哥归我咯,独占空松哥哥!肌肉肌肉!”

应该只是闹着玩开玩笑似的话吧,十四松扑到空松上的样子,很明显也不过是因为赢牌而高兴不已的弟弟抓住喜欢的哥哥大声地庆祝。怎么看都没什么特别的场面,但是小松却下意识地发出了声。

“不算不算不算!”他大叫说。“刚刚那局不算数的!”

“诶?这是要反悔吗?不是吧,这家伙真得一点赌品都没有啊?!”

“只是闹着玩而已,空松又没有真被押在赌桌上——不算不算不算,放开手啦十四松,再来一局,再来一局新的,刚刚的不算数……”

后面发生的事情已经全然地忘却了,但是自己在输牌的那一刹那,“不是吧”的心情,还有那仿佛是突然坠落入刺骨的寒冰间,而唯一救命的绳索却因为自己的大意而归于他人,在眼前哧溜一声地被拽走的感觉还鲜明地铭刻在记忆中。

那是小松唯一一次在赌博的最后耍赖,因为从那以后,他就学会了,不能拱手让人之物,便绝对不可以押上赌桌之事。

他笑着赢钱,又笑着输钱,笑着押上赌王的头衔,又笑嘻嘻地把它从赌桌上捡回来。输了?输了那就输了,有什么关系嘛,反正他自己也享受到了赌博的乐趣。

只有,有两样东西是绝对不可以被放在赌桌之上的。

一样是松野小松自己的人头,另一件,则是唤作松野空松的存在。

将失而复得的珍宝用尾巴圈在身体间,那端坐于用金钱铸造而成的王座中的巨龙,吐出了一口满足的叹息。


“外面好像在下雨。”将小松从记忆中唤醒的是空松的声音,他正一条腿跪在窗台上,微微地探身出去,仿佛要仔细看清窗外的情形。那只右手拉扯着身上的皮革外套,扣紧的扣子被拽开发出了啪嗒的声响,在安静的室内有些突兀,但又很有空松的风格。

空松把那件外衣脱下来,丢在了脚下纯红色的地毯上。小松心不在焉地想着空松之前曾经和他抱怨过说,这个地毯因为吸声,所以总是听不清有什么人走过去,或者有什么人走过来。“不方便在休息的时候保持警醒。”仿佛他真得以为自己输给小松后就是要做一个保护他安全的守卫。“还挺危险的,布拉泽。”

他应该纠正空松对自己的称呼,就好像他应该要求空松跟其他护卫一样,西装革履,一个个打扮成人模狗样的赌场精英。这种整齐的阵势有助于在和人谈生意之类的时候给人以心理威压,但是他却并没有,只是任由空松维持着原先那副颇为廉价的打扮。

“没有必要在这种小事上让他不高兴。”小松告诉手下说。

因为反正要在很大的事上让他不愉快,考虑到这个,小事上让他放松一些,反倒是很自然了。

小松靠在沙发上,舒舒服服地将自己埋在柔软的垫子内,望着正打量着外面,丝毫没有注意到将背部完全地展露给了自己的空松——因为汗水而发湿的背心粘在他的背上,反而完美地勾勒出他那像是流线一样漂亮而又干净的背部。他能看到那被遮挡住的两块肩胛骨,因为空松抬起手去关窗户而悄无声息地移动,就仿佛是一只躲在草丛中,窥视着猎物动作的黑豹,让人无端地想起那缎子一般油光发亮的皮毛。

他的身上蕴含着一种颇为健康的美感,就在他不经意地用手挠着肩膀,活动着头部的时候,那种流畅的美便自然而然地从他的肌肉还有肢体中宣泄出来,却没有过分到成为那种夸张的肌肉感。小松望着空松因为汗而被深蓝色布料勾勒出形状的背部,仿佛能看到那脊椎从他的脖颈处开始,带着优美的弧度向下,直到那暴露出的后腰部,微微地前倾,柔软的皮肤包裹着那脆弱的椎骨,也将想象阻隔在被牛仔裤藏起的股沟间。

有那么一个瞬间,小松想跳起来,走过去,将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悄无声息地由一侧包抄,然后突然地搂住他。

搂住他,一只手勾住他的裤链,一只手探进背心内,于是想象中的空松便惊慌失措地扭过了头。但是空松在他来得及进行任何行动之前,就已经关好了窗子,从窗台上跳了下来,又四下望望,替小松拉好了他厚厚的窗帘。

小松舔了舔嘴唇,他感到有些口干,每当他要大赌一场的时候,总会有一些口干。这是身体的自然反应,因为紧张与期待而出现的兴奋。

他放了空松连续好几天的自由,只是让他留在自己身边,做做非常简单的警卫工作——就好像这几年里唯一一个能拿着枪冲到小松面前,并且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小松脑袋的人不是空松似的。这并非因为他奉行着什么推延享乐会让食物变得更加香甜的信条,只不过是因为空松只有一个,所以他的机会只有一次——跟打打游戏或者做做手工不同,如果做错了事,搞错了选项,你还能重新读档回到几分钟前重来。不,他最喜爱的弟弟,一直想要弄到手的弟弟只有这一个,这就好像一块肥美的肉被送到了期待已久的大厨面前,而厨子在真得下手前,总是要花点时间琢磨琢磨,到底是将它做成一块上好的小牛排,还是什么别的,更好,更妙的东西。

他不是个很有耐心的人,但是倘若等待的奖赏足够大,他还是乐意为之停一会儿手的。

……就好像,他一直等待到了现在一样。

“空松。”他叫他,声音不大也不小,比起即将要开始的事来说,实在是平淡得紧。“过来。”

于是那个站在窗边的人转过了头,脊椎微微地扭转,双腿为了站稳而选择岔开的站姿。“怎么了,布拉泽?”他问道。

“过来。”小松只是招招手,就像是小时候拿着加了料的糖,招呼自己最喜欢的弟弟过来吃时一样,脸上还带着挺温和的笑。“你先过来。”

空松不知道小松在想什么,倘若他知道的话,他未必会迈出这一步,乖乖地过去——但是不迈出这一步也不打紧,反正只要小松的声音强硬一点,空松就一定会过来的。毕竟空松赌输了,赌输了自己。

所以游戏的赢家小松此刻便能在那柔软的沙发上,看着空松悄无声息地朝着自己走来。

“过来一点……再过来点。”他从沙发上坐起身,温和的伪装也终于延续到了尽头。“我们来玩个游戏。”他宣布说。

一个能叫人倾家荡产,走投无路的游戏。


叫空松脱掉自己的牛仔裤时,他一瞬间瞪大的眼睛显得非常有趣。为什么要让他脱裤子,空松用眼睛无声地询问他,而小松却维持了原来的表情,坐在沙发里,笑着告诉他说:“只脱到膝盖的位置就可以。”

空松犹豫了一下,小松能看到空松眼睛里一闪而过的警惕与怀疑——但或许正因为是兄弟吧,他们是光着屁股一起长大的兄弟,又是一起洗澡,互相擦背,早就见惯了对方赤身裸体的兄弟,所以某种虚假的想象安慰到住了他。空松的手慢吞吞地摸到了裤带上,在解开了皮带后,又迟迟疑疑地拽住了裤链。

小松的眼睛盯着空松的手,在看到那犹疑的停顿后,他又抬起眼睛来,望了一眼空松。

“……有什么事吗,小松。”他没有叫小松brother,这是否意味着他已经对即将要发生的事情有几分预感了呢?

小松笑了笑,随便挑了一个说得过去的解释:“很久以前帮空松洗澡的时候,有看到你腿后面有个痣——到底还在那里吗,突然好在意。所以说想要看看……怎么了?”

“不。”空松顿了一下,“没什么……我不记得我腿上有痣。”他这么说着,终于慢慢地拉下了牛仔裤的裤链,咬合的拉链被拽开,发出了嘶啦的一声响,牛仔裤向下滑了滑,又被空松一拽,停在了大腿边缘。

白色的三角内裤,勾勒着某个极其隐秘的部位的形状。

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很奇妙的事情。譬如说,空松的裸体小松已经见到过无数回,就好像小松的裸体空松也是从小看到大一样——他们两个作为开头相邻的两个兄弟,在帮对方擦背擦身子的时候,自然是已经将对方所有的特点都记在了心间——在身体的方面,两个人便不存在着丝毫的隐私。

但是倘若地点换了个地方,倘若他们从干净的澡堂,或是小时候的寝室,来到长大后的松野小松自己的房间,再比如,小松正衣装整齐地坐在沙发上,命令着这个最亲近的弟弟在自己面前脱掉衣服的时候。强烈的羞耻感与隐私被侵犯的恼怒感就又回到了人的心间。

小松的脸色没有变,他摆出不咸不淡的一副表情,就好像反倒是迟疑的空松自己有什么问题。

光着身子的人在和西装革履者对峙的时候,心理总归是要落了下风的。这就好像在游戏开始前先把自己的大本营交给了对手,空松又不是傻的,如果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的话,他当然也不会毫无反抗地去进行。

但是,人就是这么一种非常奇怪的生物,倘若必须要做一件事情,却没有什么缘由,人就总是会自己给自己想出来一个莫名其妙的理由作为它的解释,仿佛人如果少了一个解释,就什么都干不成一样。而刚刚的时候,小松给了空松一个看似冠冕堂皇的理由,是不是真的,有几分可信不重要,只要空松能够用它来自我欺骗说,小松并不是要跟他预感中的那样做什么很奇怪,或是不好的事,那么它就能够安慰到空松了。

空松将牛仔裤褪到了大腿向下一点,依旧是一只手拎着它,就跟要打破尴尬一般勉强地笑了笑,说:“看不到呢,小松记得是在哪里?”

“嗯……我也记不太清了,大概是在膝盖后面向上一点的位置吧。”小松无声地咽下了一口唾沫,“你转过去,我看看。”

“这种事情,又不是什么必要的……”

“我想看看,”他打断了空松的话。

跟往常兄弟们打打闹闹,大家故意不听空松说话时的那种轻松感不同,小松抬起了眼睛,声音里也缺乏着应有的亲昵情感,“不给我看吗?”

那个时候,空松确实是在凝视着他。

那双比其他兄弟都要大,并且明亮得多的黑眼睛凝视着小松,像是在掂量着某种不知名的东西。对于小松来说,这是非常陌生的一种眼神……没有快乐,高兴,或是非常轻快的志得意满,更像是一只鹿,在走到猎人布满陷阱的地界时,小心翼翼地垂着头,估摸着地上的每一根草木。

小松面无表情地回望了回去。

他现在大概应该笑笑,来作为这即将坠入陷阱中的猎物最后的安抚。倘若他笑了的话,想必空松就会真得相信他,自然而然地背过身去,将所有的弱点毫无保留地暴露在了小松的面前。

但是小松却并不想笑。

作为最后的挥别,小松并不想真得践踏掉空松对兄弟间最后的一份信任。

“没有必要在这种小事上让他不高兴。”他曾经对手下说,仔细想想,其实这种话还蛮奇怪的,既然更糟糕的事情都要发生了,像是这种无关大雅的小事,是真是假又有什么关系呢。

但是小松到底还是没有笑了,他回望着空松,看着空松眨着眼,终究还是垂下头,仿佛做下了什么决定。“我知道了。”他说着,掉转过身去。“你看吧。”

光滑而又结实的大腿,没有痣,怎么可能会有什么黑痣呢?小松无声地从沙发上一跃而起,白袜子的脚踩在柔软的纯红色地毯上。“不方便在休息的时候保持警醒。”空松这么形容,而当小松迈着步子,接近紧张得背部肌肉全都紧绷起来的空松的时候,确实,他什么都不曾听到。

他抬脚踹中了空松的后腿窝,除非能及时地躲开,否则不会有人能在这么突然的一踹之下还保持平稳地站立,即使空松也不能。更何况空松他从一开始也没有想过要躲。他只是站在那儿,沉默地接收着属于自己的那一份命运。

他无声地向前倒了过去,手掌在肘部之前着地,支撑住了他的身体。可是小松已经从后面捉住了他,手腕按压在空松的脖子上,强迫他的头往地板上伏。空松略微和他较了较劲,但是这个姿势再坚持下去,折掉的将会是空松的脖子。小松又压了压,于是空松终于放松了一点锁紧的肌肉,头部被他压在酒红色的地毯上,即使努力地往身后瞥,也瞥不到小松的表情。

他两条腿压在了空松的膝盖上,一只手往兜里掏了掏,摸出晚餐的时候他装进衣兜里的黄油来。因为手还压着空松的脖子,所以他只能用牙咬住覆盖在上面的一层塑料膜,沉闷的“噗”声传出来,固体的黄油因为体温而已经有些微微地融化。

小松将黄油盒放在地毯上,然后用手指轻轻地捻动着已经那软得恶心的固体。

“……”空松没说话。

所以小松在把那些黏糊糊的黄油全部涂抹在手指上的时候,身体向前压了过去,就仿佛要将他藏在自己的身体下。不是在欺压着这个无处可逃的男人,而是要将他从外界间隔开,要将他从可能伤害到他的事物间隔开一般地,将体重压在了空松的身体上。

“……住手。”极小极小的,因为紧张而变了调的声音。“别这样,小松。”

那双眼睛里是不加掩饰的恐惧,小松能够感受到他微微颤抖着的身体,空松在发抖,就好像小松在拿着一把刀逼近他一样,走投无路般地颤抖。

倘若小松真得要杀他,要伤害他,以至于让空松害怕的话,那么直接用力将小松甩脱在地上就行了。即使做不到这样成功的挣扎,用肢体进行着反抗,大声而又激烈地挣扎——像是这样的每一种举动,都会比恳求小松要来得有用的多。

但是空松什么都没有做。他只是单纯地瞥着眼,盯着压在自己肩头的小松的脸,望着和自己一样的那双黑眼睛,就仿佛一只鸟儿抬起头,却看到了正在冲他摆动着头部,危险地凝视着自己的眼镜蛇。

恐惧能让一只鸟在刹那间连飞翔的本能都遗忘掉,而他的弟弟则恐惧地看着他,就好像这个样子能够得到小松的几分仁慈。

“是空松赌输了的,对吧?”于是蛇轻轻地突出信子,嘶嘶地用身体缠绕住了那鲜活的肉体。“你答应了,无论我怎么做都行的……对吧?”

那轻微的颤抖停了一下,然后再一次地加剧了。

空松别开了眼睛,他的肌肉依旧绷得紧紧的,虽然这一次是为了和退缩与逃走的本能相对抗。

他没有再恳求,也没有再出声,却要比最后迟疑地看向小松的时候还要可怜得多。

这副模样让人心底多少地产生了几分爱怜的情绪,小松将脸埋在空松的而后,同样地没有吭声。

终于准备好了的手指潜入了棉质的内裤,顺着臀部那结实而又光滑的谷峰下滑,最终停留在了某个过于隐秘,柔软,潮湿,仿佛粘膜一样有着特别触感的地方。

空松低低地吸了一口冷气。他的身体下意识地想要蜷起来,可是他的前方是坚固的地板,而后面则是比地板还要不容退让的松野小松。

两个人最后对视了一眼,完全没有兄弟间的亲密,而是纯粹地以猎物与狩猎者的身份,彼此隔着那湍急的河水进行了最后的眺望。

狩猎者举起了枪。

那一瞬间的吃痛让空松发出了受伤的呻吟声。

雨水打在了窗子上,大抵确实是开始下雨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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