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松|おそカラ】关于松野小松怎么回家的两三事·1

*CP:おそカラ

*oso为小时候被东乡拐走的设定,但是并没有太多关于黑化的内容。

*12345总共五部分,因为LFT不能一口气放太长所以分段放出,45部分应该会比较甜,结局Happy End。

 

当他勒住那个站在洗手池旁,正对着镜子认真打理自己头发的男人的脖子的时候,他就应该意识到有哪里不对的。但是他没有,按照后来空松的说法,这或许就是所谓的“命运的抉择”。可如果让小松解释的话,原因倒是非常地简单:追兵正紧随其后,他自然也就来不及去仔细打量对方镜子中倒映出的脸。

“别乱动。”他从后面勒住了对方的脖子,或许是因为身高相仿的缘故,所以他手臂收紧的十分顺利。小刀的刀尖隔着皮夹克顶在了那人的腰间。“如果不想被捅个窟窿出来的话,就别动。”

在短短的一瞬间,他有感觉到对方条件反射式挣扎的欲望。如果在这里和这个高大的男人打起来,自己能不能赶在保安追来前将他甩脱,然后平安无事地从窗口之类的地方逃跑呢?松野小松不太想在这里见血,因为虽然小偷小摸还有类似的事做过不少,但是伤人出血就完全是另一码事了。倘若有朝一日自己真得被捉住——东乡曾经对他说,一个合格的坏人是从来都不会露马脚进监狱的,但是说了这话的东乡自己第二年就差点被警察捉了去,那时他正在敲诈一个不得了的大人物,想来也知道,如果真得被逮住,进监狱不仅是有去无回,多半还会死得很惨。所以东乡贯彻了他教导小松的“宗旨”,在被警察追到大桥上,两边皆被围捕,无路可退的时候选择了从彩虹大桥上一跃而下。东京湾的海水默不作声地带走了他,却也在带走他的同时将一个教训教会给了小松:倘若没有绝对不会被抓住的信心的话,就尽可能不要做会让自己被捉住后让情形变得不妙的事。现在小松的刀抵在对方的后腰上,已经有了涉嫌绑架的风险,他不想在绑架的基础上再加上伤人甚至过失致死的罪行。所以他也只能希望这个被他从背后勒住,还看不清脸的家伙能识相一点,不要做太多让他困扰的事。

……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的是,刀子的说服力永远比人嘴里说出的话要管用得多。在听他说不要动的时候,还试图肘击小松,再将他反扭到洗手池上的墨镜男,在被刀抵住了腰后便变得温顺了起来。小松略略地用力,他就任由他拖拽进了旁边的洗手间隔间中。不大的空间里挤上两个成年男性,显得怎么动都有些费事。“把门锁上。”听着外面接近的脚步声,小松耳语着。“别想耍花招。等会儿如果他们进来检查隔间,你就说只有你一个人在上厕所,记住了吗?”

“……”

戴着墨镜的男人伸出手,咔哒地划上了洗手间的金属锁。空气清新剂和男人的体味混在一起,让人有些恶心,又有些想吐。

要不要走的时候顺便再从男人身上敲点钱呢?没有刚刚那么紧张了的小松第一次有工夫打量起对方穿的皮夹克——虽然表面看起来光鲜亮丽,但是从对方脖子后的内里来看,恐怕已经不知道穿过了多少次,虽然补丁的痕迹被藏了起来,衣服本身也因为经常性的清洗而显得干干净净,但是那股子穷酸味还是钻进了小松的意识中。不妙,这家伙到底是有多穷,还要摆出这么一副傻了吧唧还装酷的德行。哇,穷酸病毒确定不会传染吗——回去的时候可得记得洗洗手,要不然像盗窃这么讲究忌讳的工作,怕不是要被他害得三天开不了张。

小松下意识地想嘲笑出声,如果不是现在情况危急,他或许已经要指着这人损上好一长段话了。

他没来得及这样做,一方面是因为确实情况紧急,另一方面却是因为,同样也在努力地侧过头,拿眼瞥他的男人,在看到他的脸后,相当吃惊地发出了几个字音来。

“oso……matsu?”他听到对方的嘴唇微微地颤动着,恐怕是自己都没想到会发出声来,所以那个名字也就叫得格外的干涩奇怪,甚至连小松自己都没能马上反应过来,对方正是在叫着自己的名字。

……哈啊?啥啊?所以说,是这人认识自己的意思吗?他随便地过了过脑海中还多少有些印象的人脸——小偷这种工作,注定了从一开始就上不得台面,所以至少小松自己能很确定地说,他不是那种有机会被很多人关注过的名人,并且被自己顺手牵羊过的倒霉蛋,十个有九个半都没机会能哪怕一次地瞥见过他的脸——除了收脏货的老头儿有知道他名字中的“松”字以外,在东乡死了这么久后的今天,他也实在想不出还有第二个人,能既认识他的脸,又知道他的名字。

但问题就是,这个墨镜装逼男把自己认出来了。而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就不能轻易地放他走。

烦死啦,你就不能装不认得我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这边也会轻松很多喔?你看,我不知道你认识我,我就可以威胁你几句,不要告诉警察(当然你告诉警察其实也无所谓,毕竟这种小偷在东京一年没有一万也有个八千,除非被现场拿获,不然完全不会特意追捕过来啦),威胁以后,就能拿了你的钱包溜之大吉——你看,你装作不认识我的话,事情不就简单很多了吗?可你非得把我认出来,还要叫我的名字。

果然这家伙不仅会传染穷酸气,还会叫人倒大霉。就在这些想法在小松脑海里电光火石一样地出现又消失的时候,门外却也传来了保安喘着粗气的脚步声。

“咚咚。”有人敲起了卫生间的隔板。“对不起,请问有人在吗?”隔着门的缝隙,小松能看到魁梧的保安的制服。“有人在么?”

被勒着的男人还在瞅着他,他看起来就像是被人突然从脑后敲了一闷棍似的,傻了,或者说是,忘掉该怎么说话了。

小松……?他的嘴唇还在不断地重复着像这样的口型。

啊……麻烦死了,原来这家伙不仅是个霉运传染源,还是个傻的吗?

如果之前不是为了转移保安的注意力而高喊过一声,现在的小松完全可以自己装成正在洗手间中的客人的样子——但是他的声音八成有被对方记住,所以就算被自己胁持的男人是个傻的也得硬着头皮上了。他又用刀顶了顶对方的腰,就像是被刀顶回魂了似的,刚刚还在神游天外的男人咳了几声,在越来越急促的敲门声中开了口了。

“啊,啊啊……怎么了?”他说。

是那种有些低,但是听起来反倒让人觉得挺舒服的声线。这家伙居然还会有这样的优点,小松略略地吃了一惊。

“打扰了,客人。我们正在捉一个偷东西的小偷。请问客人有没有关于这个小偷的线索呢?”

“唔,唔……没,没什么。”他嘟嘟囔囔地说完以后,又突然很诡异地提高了声音。“除了我的寂寞和回忆外,并没有什么人来。”

……诶,所以说,寂寞和回忆又是什么鬼?

在外面可劲儿敲门的保安,恐怕心里也是与这相似的疑问,所以那个大块头儿又问说:“那客人刚刚不回话,又是怎么回事?”

“呀,呃,啊……”那个男人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用那动听的声音说出来有点让人恶心的话:“只不过是沉溺在过去的思绪中,感受到了命运的奇妙与不可思议性。啊,真是令人瞠目结舌呢,Concierge?你也有感受过这样的时刻吧,伴随着Flower与Music的Destiny,突然降临在自己的面前?”

……这家伙是在说什么鬼?原来不是看起来傻,而是真得傻了吗???

小松用刀又撞了撞这个神经病的后腰,咬着牙压低声音说,“说人话,别以为可以用英文来暗示对方。”

“不不不,我没有这样的意思。”

“先生,您在说什么?”

“啊,我……我正在和我衬衫上的人像聊天。你想认识一下吗,和我有着一样面孔的人像——我知道一家专门印制这种衬衫的店,如果concier……保安同志想知道的话,下次可以介绍你过去。”

“……哎?”怎么听都是太过可疑的发言了,但是因为可疑到了有些恶心,让人怀疑里面的家伙会不会是变态而完全不想去招惹的地步,所以保安反倒开始犹豫了。“先,先生?”

“是。”

“你真得不需要帮助吗?”

“不需要。”只有这句话答得又快又斩钉截铁,让小松觉得,可以为了这一句话原谅他之前莫名其妙的一系列举动。

“那,那好。”保安犹豫着,让开了洗手间的门。“我继续去追捕那个小偷,您……祝您方便愉快。”

“完全没有问题,No Problem。”

公用洗手间的门撞回原位的咔哒声响宣告了这段虚伪的和平的结束。那扇门刚刚归位,小松就又一次勒紧了男人的脖子,压低了声音咆哮说。“你都在胡说八道些什么玩意儿?你知不知道……”

他想说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让我很为难,我还不打算搞一个什么绑架杀人的新闻,所以你也就不要总让人往动手的方向考虑好不好?麻烦你自己多少也有点被绑架了的自觉,就算平时再喜欢穿着这么一身破衣服装酷,也别在这种时候给人添麻烦成不成?

他想说的话蛮多的,但是哪句都没来得及说得出来,就好像他之前想对着男人糟糕的穿衣品味发表一千字感言,却被对方的一个名字给堵回去了一样——现在,这个男人正在以一种匪夷所思的力气强行扭过身来,而让小松更加恼火得是,在那个瞬间,他惊慌失措中考虑到的并不是给这个不听话的兔崽子一刀,而是妈的你他妈原来能挣扎啊还有保安都走了你乱动个什么劲要是被捅穿了谁来负责这两件事。

“小松。”那家伙的声音一点都没有刚刚面对保安时,介乎于有些好笑和叫人恶心之间的游刃有余了。他现在,正在发出,让人只会觉得黏糊糊恶心过头,就好像是肥皂剧里失散多年的母女相见一样的声音。

他的声音在发抖,但是听起来一点都不像是怕的或者气的,而是单纯地不敢置信,不敢置信的同时却又欣喜若狂,欣喜若狂得……唉呀怎么说,总之就是让小松觉得蛮恶心的声音反复地重复着:“是你吗,小松……是你啊,你回来了啊……”

“小松。”他一次一次地重复着小松这个已经很多年没人叫过的名字。

……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也能被读得这么恶心。小松莫名其妙地想。

不仅仅是很恶心……还让人觉得……有那么一点地,奇怪。

“站回去。”如果不想让刀因为过近的距离扎穿这人的腹部,小松现在就得扑通跌坐到马桶上。所以他提高了声音吆喝了两声。

狂喜的作用正慢慢地从男人发红的额头上褪去。

“站回去。”他又说,嘴角露出了个不站回去的话,没人会知道可能发生什么的笑。

东乡很讨厌这种笑,他曾经说小松这样的笑很渗人,在渗人之后,又让人想掐住小松的脖子,将他那一口漂亮的牙全都打掉。

“站回去。”他又一次发令说。

男人瞅着他,难以置信,却又多少有点不知所措地瞅着他。“好,我站回去。”他含糊地说,举起双手,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抵在门板上。

“是啊……”他低声说。“你可能已经不记得了,对,我还戴着墨镜。是我啊,是空松,你还记得我吧?”这么说着,他开始摘脸上的墨镜,小松注意到他的鼻梁上有一道红色的印子,可能是刚刚挣扎的时候,墨镜的鼻托被小松的胳膊击中而留下来的。

他不明白这人摘墨镜是要做什么,就好像那人摘了墨镜后,他茫然了一分多钟,才终于明白这个叫空松的家伙试图向自己展示的是什么一样。

每天早上洗漱时,都会透过镜子凝视着自己的面孔,正几乎一样不差地,完美地呈现在了对方的脸上。

……哇。

他心想。

这可真够……叫人恶心的。

“怎么样?”对方却还毫无自觉地,在言语中一点一点地逼近着他。“你……想起来了吗?”

……其实,要是说起来的话,空松这个名字在听到的时候多多少少也有觉得过些许的耳熟。但是这种耳熟的感觉,就像是在很小很小的时候认得的一个朋友的名字,时间将模糊不清的光影笼罩在记忆上,于是到了海浪退去的时候,就只剩下了那朦胧间让人觉得似曾相识的影子。

他可能真得认识这个空松,也可能不认识,只是记忆的错觉对他开的一个玩笑。

他从有记性以来的生活,就是在跟着东乡到处乱跑——不管空松是不是在他幼年的梦中,于窗外徘徊着的黑影,对于现在的小松而言,不记得的事就是不记得。

“我不认识你。”他冷淡地说,在看到空松一瞬间受挫的表情时,内心涌现出了一种奇妙的快意。“你认错人了。”

“怎么会……仅从脸上就能知道吧,你绝对是与我有关系的布拉泽!”

“只是偶然地撞脸了而已吧。”希望曾经一度出现在空松的脸上,但那也正是小松所痛恨的东西,所以他满怀恶意地将那份期盼从对方惊愕与欣喜的表情中抹去,就好像是大人抢走小孩子的糖果,比起糖果本身,更期待见到的是小孩子求而不得时委屈而又悲哀的神情。

“我可从来都不记得自己有过什么兄弟。”他再次重复说,试图在那张神采奕奕的脸上渲染出更多的绝望。“你认错人了。”

“……不记得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你被拐走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但是我知道一定是你的。”男人却没有丝毫迟疑地强调说。

……真是奇怪,为什么会抹不掉呢?

就好像希望并不是短暂地出现在空松的脸上,而是扎根在空松这个人的身体里。

花瓶中的花朵,只要随手摘去,就再也不能获得曾经的美丽,但倘若那是一丛旺盛的篱笆,那么即使剪下其中一枝,也总会有另一只悄无声息地绽放。

小松搞不明白这个人是怎么回事,但是这种反过头来让他受挫的感觉实在是叫人讨厌。

“既然你兄弟是从小被人拐走的话,也就是说你压根没见过你那个兄弟长大后的样子吧。”他嘴角的笑容消失了,一般来说,他总是笑着的,所以现在不笑了的时候,反而显得比平时就冷酷的人多了几分的狠厉。“你很烦诶。”他掂着手里的刀。“这么突然跑出来莫名其妙地跟人认亲,你是疯了吗?很让人困扰得好不好?如果有病的话,就快回去治病,不要出来给别人添麻烦啊。”

“要说让人困扰的话,明明是小松先从后面勒住人的脖子更……”空松叹了口气,一幅不想再争论下去,而有意退让的模样。“虽然没见过,但毕竟是六胞胎,长成什么样子,照一照镜子,自然也就清楚。”

“哈啊?什么,不是双胞胎,还是什么六胞胎吗?搞笑呢,大哥?你以为这是拍电影还是什么玩意儿。说是‘双胞胎’就已经足够匪夷所思了好不好?六胞胎?撒谎也没有这么撒的。”

“但,但是我们真得是六胞胎,而你正是我们六胞胎里的大哥,松野小松啊。”

……小松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是姓什么。

但是他本来便也对此漠不关心——姓氏这种东西,又不是活下去的必需品,既然不是,那耶就无需挂念。

“不要乱说些胡话了。”他不耐烦地重新将刀尖对准了空松,虽然他确实没有真得伤人过,但是这个握姿正是东乡教过他的,能一刀捅进人腹部的姿势。“行行行,就当是大爷我今儿个倒了霉,碰上了你这么一个脑子不清楚的疯子——你现在就从这个门儿出去,把嘴巴闭严实的话,本大爷就在此放你一马——成了吧?不要再编这种谎话来忽悠人了。”

如果再说下去,这把刀子就要在此见红了。

可是,就好像你不能期冀着一个疯子能听人劝一样,你也不能指望一个傻子能听懂死亡与痛苦来临前的最后通牒:“我没有骗你。”那个明明和小松一样高,但是却因为焦虑而在气势上矮了许多的男人依旧在拼命地解释着,“你是大哥,松野小松,而我是次男,松野空松。”

松野空松。

小松将这个名字在舌尖玩味了一圈。表情上却没有什么变化:“出去。”

“……”

唔姆,要怎么说呢?

这个世界上有许多心思难以捉摸的人,所以当然得,也就有很多异常好弄懂的人。

虽然只跟松野空松这家伙打了几分钟的交道,但是就小松看来,松野空松实在就是这种“容易搞明白在想什么”的类型的典型范例。

他很穷,却喜欢扮出帅帅的样子。虽然很穷,但是却又注意着个人卫生,从衣服内里的补丁线看不像是女人缝补过的样子,多半是他自己加上去的东西——真奇怪,虽然小松从来都不认识这个家伙,但是想到这里的时候,他已经能在脑海中看到这个家伙半夜一个人拿着针,认真地缝缝补补的样子。他说他是六胞胎中的次男,小松也不认为他在撒谎,因为从他急红了脸的样子,还有震惊时乱七八糟的语气来看,空松不是一个特别擅长撒谎的人——至少不是在这种事上撒谎的人。他的很多特质虽然难以用语言描述清,但是在小松的心里却相当容易地构建出了某种仿佛值得信赖的概念。

而这个家伙,很爱惜生命,或者说,很怕死。

明明有着挣扎一战的力气,但是在小刀顶上腰间后就很快地放弃了反抗。甚至在小松将他拖入卫生间的时候,能感觉到紧张得过了分的肩膀——就好像孩子里较为年长的几个经常会不自觉地在许多问题上退让,当自己和他交锋的时候,小松也颇为得意地发现,自己可以轻易地在对方的忍让中站得上风。

现在我想杀你的意思已经表现得相当清楚了吧?小松想。既然害怕的话,就赶紧乖乖让开路,像我期待得那样默不做声地逃跑如何?

他盯着松野空松,这个来自自己早已忘怀并抛弃了的过去,却还在试图将他这个不协和音拖入某种常规乐谱中的蠢蛋。

……嘛啊,不过如果这家伙再表现得略微有钱一点的话,自己也不介意回去做一个富家大少爷就是了。可以预料到孩子被绑架这件事能让二十年后的父母产生怎样的补偿心理——但是抱歉了啊,空松。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你家穷得要死,既然如此,还不如过着我自由自在的日子要好受些呢。

他又笑起来,握着刀,仿佛能看到怎样的想法在这个非常好懂,而又空空如也的脑袋瓜中成形。

然后,那个脑袋和衣兜一样空空如也的傻瓜开了口:“不行。”

“哎?”

“我不能放小松你就这样走。”

“……喂,不是吧,你这家伙?现在的话可是我放你走喔?妈妈没有教导过你,在这种时候要说谢谢然后赶紧滚蛋,而不是跟你这样纠缠不休?”

“我不能放小松一个人走。”好像小松刚刚说的话没有一句能进入空松的脑袋,这个和小松有着一样面孔的人执拗地说。“并且,小松你好像在做不好的事吧?那我就更不能随便地扔下你。”

他甚至还张开了手,把出口堵在了身后。“不能让你就这么走。”

哇。

小松忍不住吹了个口哨。急躁的心情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开始变得好玩了起来:“你真是个白痴啊。”

“就算小松觉得我是白痴,我也不会让开的。我不能在这里抛弃我的布拉泽。”

“这种语气听起来可是相当地让人恶心喔?我可不打算跟你这样的变态到任何地方去——毕竟,怎么想,在衬衫上印自己脸的神经病,都要比我这种安分守己的家伙要可怕得多吧?”

“……”

“明白了吗?虽然你看起来挺有劲儿的,但是刀子比肌肉有力气得多。知道了的话就不要做白日梦了,我是不会……”

“那我和你走。”

“……啊?”

啥?

“如果小松不能和我走的话,那我就跟小松走。”仿佛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做着什么样的发言,松野家的次男仿佛下定了决心说。“如果是这样的话,就可以了吧?”

“……压根不就不是这样的问题好吧。”

……压根就不是,谁要和谁走的问题,好吧?

“……”小松真得觉得自己可能遇上了一个神经病。“让开,我要回去了。”

“好,我和你一起走。”

“你听不懂人话吗?!”

对方的手甚至比小松的刀要更快,有力的手指抓住了小松的手腕,让他不能继续向前。

“我必须和你走。”看似正常,但实际上怎么想都很奇怪的,松野家的次男看着他的眼睛说。

“接受吧,小松。”

其实事后想想,这倒极有可能是松野空松人生中,第一个如此不容退让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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